在东方月初灵魂消散的那一刻，幻境中的涂山红红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手上。

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仰天咆哮，呐喊声痛彻心扉。

“二货道士，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管了吗？”

东方月初看到了那抹红色身影，灵魂碎片进入幻境之中，萦绕在红红周围。

凤栖此时也看到了幻境中那无数红色碎片，冷哼一声，“好小子，居然又进来了！不过可惜，已经死了。”

“他……死了……”

女子双目空洞，顷刻间身体里的力量仿佛被人抽空了般。

凤栖抓住破绽，一股黑暗力量将其包裹，增加了自己吸收力量的速度，一时间涂山红红便落了下风。

涂山红红试图用双手撕开包裹住她的暗黑之力，“凤栖，你这招对我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

白发女人轻嗤一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可爱啊。”

凤栖一把捏住红红的脸颊，“整了个正义凛然的造型，冲进我的领域，还说什么要直面自己的恐惧。

别再给我装了，你心里很清楚，苦情树之内拼的就是力量的控制权，而你，根本就不能直面自己。

什么因为错手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什么没有人能救赎你，真是矫情死了，而且……

你不早就找到了解决办法了吗？

这么多年来你内心唯一的波动，不就是因为某个七夕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挑这个时候跟你动手？

那小子刚刚濒死的时候，你也应该彻底明白了吧？”

内心深处的秘密被人硬生生剖开，就那么赤裸裸的摆在面前，想逃都逃不掉，红红情绪大起大落，朝凤栖大声吼道。

“不要说了，不要说出来，你闭嘴！！”

凤栖无视她的咆哮，见她失控愈发兴奋，“那个离开涂山的人，那个窥见你内心的人，那个叫东方月初的人，你……动心了啊。”

红红声嘶力竭，“我不是，我没有！”

与此同时，身上的力量也开始流失，她尝试着想要抓住那些力量，但接连几次都以失败告终，终于她接受了事实。

力量源源不断的从身体里流走。

凤栖感受着这股力量，欣喜若狂，“好强大的力量，曾经，我很羡慕，曾经，我也拥护苦情树的意志，也曾经，努力要像红红小姐这样守护它……

可你看到没有？你的绝缘之爪，现在不也抓不住要离开的力量吗？你恪守苦情树的法则，可它又是怎么对你的？

面上风光无比的涂山之王，实际上却只是苦情树的走狗，狗不行了，即使是我们千辛万苦从它处修炼而来的力量，也会被无情的收回去。

当然你是高尚的红红小姐，即使到现在你可能还会觉得苦情树的规矩不可撼动。

我见过它的同类，他们根本什么想法都没有，苦情树说到底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布偶娃娃，而我，只是不想当它的狗。

红红小姐，事到如今，我依然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的话，跟我一起改造它吧。

你知道的，以我现在获得的异宝，再加上你们姐妹的天赋，我们可以……”

被黑暗之力包裹住的红红只是看着她，露出一抹轻蔑至极的笑，随后，她开始燃烧自己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