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应年是天之骄子,是孟家继承人,是华创集团首席执行官,他含着金汤匙出生,s级alpha,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的起点比大部分人无法企及的终点还要高。
孟应年就该是永远不会为俗事所累的,更不该生出配不上他人的想法。
尤其是在郁知听到孟应年说自己不如普通人健全的时候,他的心口突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孟应年说自己专制占有欲强,但他从不会阻止郁知追求学业,追求梦想,更不会限制郁知的自由。
他像一个驯鹰的人,从不会将遨游于天的雄鹰困在方寸之间的笼子里,而是任它天高地阔地翱翔,自己则只是静静地守在原地,等它倦鸟归巢。
他甚至比那只鹰自身更希望它能飞得高飞得远,望到广阔的天地,前所未有的风景。
孟应年又怎么会虚伪卑劣,虚伪的人永远不可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贬低自己,更称不上卑劣,孟应年是世界上对郁知最好的人。
哪怕有一天郁知要选择留在一个人身边,那一定是孟应年,他不是选项,他是选择,是郁知唯一的选择。
孟应年说自己不知道在郁知想走的那天,会不会放他走。郁知知道,如果自己说要离开,孟应年一定会如自己的愿。
还有提出结婚,孟应年解救自己是事实,当时他们两个人从未相处过,相当于是一个陌生人,五个亿就为买郁知一个清净,让郁成坤滚出郁知的生活。
也只是在孟应年心里,郁知才是那个无价之宝。
孟应年怎么会普通,离了孟家的光环,他也会在其他领域发光发热。
拿孟恒泽举例,同样是孟远山一手栽培,但孟应年就是更加优秀。
而且孟应年的信息素过敏症和腿疾也不能算是他的缺点,病症和灾难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绕不过踢开就好了,他还是他。
孟应年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不要自责,甚至不惜贬低自己。
郁知觉得自己大概又能明白孟应年的感受了。
原来听着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贬低他自己也会感到心疼。
“孟应年,不是这样的,你很好。”郁知想说的话有很多,到最后只憋出这句话。
他光是听着孟应年过去的别扭和挣扎就已经开始痛心了。
“知知,你也很好,所以试着更爱自己一点好吗?”
郁知想说他没有不爱自己,但是孟应年已经料到了他要这么说。
他抢先开口:“你可能并不觉你不爱自己,但是在无数个你忽略自身感受的瞬间,你已经逐渐丧失爱自己的能力。”
“你首先是你自己,你有享受生活的权利,也有拒绝别人包括拒绝我的权利。”孟应年嗓音低沉,认真地跟郁知坦白自己的想法。
谁能想到人前冷峻的孟应年,这么会爱人。
如果可以评分,那郁知想,孟应年一定是满分爱人。
如果爱能具象化,那么郁知一定被孟应年的爱包裹着。
郁知以为自己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也不会喜欢上谁,但是没有人能拒绝孟应年如此热烈汹涌的爱意。
反正郁知无法拒绝。
孟应年说完话以后房间里久久安静,谁都没有再开口。
孟应年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没有效果,他说的都是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也没有多高尚,更不是希望郁知因此心疼他。
他只是真的喜欢郁知,也可以说是爱他,所以他愿意做出一切让步。
“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出门吗?”最后还是孟应年打破僵局。
睡前孟应年又想起晚上郁知在泳池里那一幕,如果可以的话,孟应年希望郁知能一直那么无忧无虑。
孟应年不知道郁知跟朋友约的几点出门,他见郁知还在睡着,打算早饭准备好的时候再过来喊他起床。
郁知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悠悠转醒。
“你们约的几点出门?”
郁知晨起脑子转的有点慢,回想了一会儿,说:“九点。”
那还早的很,孟应年问:“那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了。”郁知伸出右手。
孟应年会意,将人从床上拉起来。
郁知起身缓了一会儿才下床,慢悠悠的洗脸刷牙换衣服。
吃过早饭,孟应年“身残志坚”去上班,郁知把身份证、充电宝和相机等今天需要带的东西收拾好装进包里。
郁知到地方的时候还早,用手机跟林云颂说过一声,打算自己先在附近转转。
林云颂说九点集合,那绝对不可能八点五十九分到,但因为郁知说自己已经到了,他还是略显紧迫。
好在郁知也没等多久,林云颂也不是京北每个地方都来过,有的地方也是跟郁知一样听说的,但没见过什么样。
京北是一座很有文化底蕴的城市,庄严厚重,又是一座充满现代风格的大都市,这两种风格奇异的混合在一起,并不会突兀,有一种莫名的协调。
就像孟宅那种住宅附近竟然是繁华的市中心,人群的喧嚣和院内的宁静和平共处。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不像是带着任务来的,更像是来游玩的学生。
累了就歇一会儿,歇够了就继续走。
林云颂的游玩攻略没白做,中午找了一家老字号的餐厅,味道绝美。
逛了一天,收获满满,郁知拍了很多照片,林云颂也逛得开心。
他们提前约好了第二天的时间和地点然后各自回家。
周洋得知他们两个出门玩,嚷嚷着明天也要跟着一起,他们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郁知回来的不算晚,孟应年跟他前后脚到家。
回来以后先是关心了郁知今天的行程。
孟实过来邀请二人过去主楼用餐,说是孟远山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