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应年的身体对抑制剂有耐药性,无法像普通alpha那样立马起效。
三个人只能按住他一小会儿。
要让余宁给孟应年把伤口缝合好,这点时间根本不够。
没办法,余宁只能先消毒,用止血带和绷带给伤口做了简单处理。
处理过后,血是暂时止住了。
但伤口不缝合,暴露在空气中有感染的风险,还是很危险。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让孟应年恢复清醒,把伤口完全处理好。
郁知深呼一口气,决定冒险一试。
他松开孟应年的手,同时对孟实说:“孟实,你也松开。”
孟实皱眉:“郁先生,不行,二少爷现在是失控状态,不控制他,他不仅会伤害自己,还会伤害你!”
邓阳揉着腰爬起来,也在劝:“是啊郁先生,连二少爷自己也交代过,他失控到一定程度,可以把他捆起来。”
说话间,没等孟实主动松手,孟应年再一次挣脱束缚,推开了他。
余宁眼瞅着情况不对,马上吩咐:“等不到抑制剂起效了,伤口再撕裂可不得了,邓阳,快去拿绳子!”
“好。”邓阳拔腿就往门外跑,拿绳子去了。
同一时间。
在孟应年下床前,郁知扑过去坐在了他腿上。
“孟应年。”
郁知没有任何束缚他的举动。
他只是用双手贴住孟应年的脸,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睛。
“孟应年,我是郁知。”
“你看看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不相信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见。”
“回应我。”
“孟应年。”
“不要被痛苦吞噬。”
“我们很快就不痛了。”
“你不是一个人了,我会陪着你的,别怕。”
“孟应年,你听话好不好?”
“孟应年……”
……
郁知不厌其烦,一声一声唤着孟应年的名字。
邓阳拿着绳子急吼吼跑进来:“余宁,绳——”
“嘘。”余宁冲邓阳压了压手掌,低声,“不要说话,安静。”
邓阳喘着不匀的呼吸,满脸疑惑看向孟应年那边。
下一秒,邓阳震惊得嘴巴微张。
处于失控状态的孟应年居然平静了!
现在没有人控制他的四肢。
郁知虽然坐在孟应年腿上,可郁知只是一个纤瘦的beta,只要孟应年想,推开郁知根本不费力气。
脱缰的野马亲手把自己的缰绳交到了人类手里。
简直匪夷所思!
“郁……知……”
孟应年失神望着视线里那双清澈的蓝色瞳孔。
说了半天终于得到一点回应,郁知激动地笑起来。
“对,我是郁知。”
“太好了!你果然能听见我的声音!”
“认出我了吗?”
郁知轻轻摩挲孟应年的脸。
他饱受易感期折磨,脸早已没了往日的血色,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
“搞成这样都不告诉我,以为自己是孤胆英雄吗?”
郁知惩罚性地捏了捏孟应年的脸。
尽管他语气严肃,看起来凶巴巴的,实则捏脸的力气轻如鸿毛。
他根本舍不得孟应年再痛了。
孟应年眼神逐渐清明。
仿佛溺水者挣扎许久总算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孟应年一把抱住郁知,贪恋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beta明明没有信息素可以释放,可alpha还是神奇地被安抚了。
孟应年越抱越紧,像要把郁知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知知。”
alpha声音沙哑呼唤爱人的名字,每一声都像在求救。
郁知回抱他,手心在alpha宽大的后背摩挲。
缓缓慢慢,耐心温柔。
如同大人安慰小朋友那般。
“嗯,知知在。”
alpha的每一声求救都得到了爱人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