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就匆忙离开了。
回家这一路,他断断续续给孟应年打了好几通电话。
系统提示音从一开始的无人接听,变成了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知道是被他一通一通电话打得没电关机,还是出了什么事导致关机。
人类对未知的恐惧来源于想象力。
郁知几乎是火急火燎往孟家赶。
孟应年这货是知道怎么让人着急的!
郁知让出租车停在了孟家的东南门。
这道门离孟应年的住的院子最近,走得快的话,三分钟就到了。
孟家门禁早就录入过郁知的信息,门刷脸即开。
走了几百米,郁知碰见了在花园除草的佣人们。
佣人们看见郁知,忙停下手里的活儿,朝他恭敬打招呼:“郁先生,下午好。”
郁知停下脚步,顺便一问:“二少爷在家吗?”
这些都是在院外做杂活的佣人。
其实郁知不怎么指望能从他们嘴里打听到孟应年的行踪。
只是碰上了,忍不住想问一嘴。
郁知原以为他们会回答不知道。
结果几个人听完他的话,皆是目光闪躲,你看我我看我,仿佛回答一个这样的问题是天大的难题。
好一会儿才有人支支吾吾回答:“我、我们不……不清楚。”
说话的时候完全不敢看郁知的眼睛。
一瞧就是在撒谎。
郁知更加笃定孟应年有事瞒着他。
他没再多问这些佣人,加快脚步往院子走去。
郁知一走远,除草的几个佣人交换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管事那个掏出手机,给孟实和邓阳发了一条同样的微信,跟他们说二少夫人回家了。
越靠近院子,郁知越觉得不对劲。
太安静了。
院子附近连个洒扫的佣人都没有。
郁知一头雾水跨进院子,下一秒就碰见了孟实。
孟实笑着问他:“郁先生,您不是在学校军训吗,怎么突然回家了?”
郁知看着孟实,直言:“我联系不上孟应年,回来看看他在忙什么。”
孟实还是那句:“二少爷在公司,还没下班呢。”
郁知“哦”了一声,迈步往里走:“没事,那我进去等他下班。”
孟实追上来,不敢明着拦他,只能想办法支走他。
“郁先生,您大老远跑回来,肯定热着了,要不先泡个澡吧,我使唤人给您放水。”
郁知停下脚步,严肃地问:“孟实,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孟实笑得有些僵了:“没有的事,郁先生您多心了。”
郁知越过他,穿过长廊,径直往主卧走,走路带风。
主卧的门关得严严实实。
余宁和邓阳守在门外,神色都很凝重。
一看郁知过来,两人站起来,难掩慌张。
“郁先生……”
郁知死盯着那道紧闭的房门,再不想听任何敷衍人的谎话。
“孟应年怎么了?”
三人都不敢开口,看起来十分为难。
郁知耐心耗尽,上前敲门,急切地喊:“孟应年!”
“你是不是在里面?”
“我是郁知,你开开门,让我进去瞧你一眼。”
“孟应年!”
无人应答。
郁知捏着门把手,往下压。
推不开。
门反锁了。
郁知又气又急:“孟应年!!”
他没招了,退后几步,想用身体把门撞开。
孟实见郁知执着至此,于心不忍,伸手将他拦住。
情急之下又叫回最初的称呼。
“二少夫人,您别这样,当心伤着自己。”
“二少爷再三叮嘱了不能告诉您,我……”
孟实叹了口气,豁出去了!
“二少爷易感期到了,从昨晚开始就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除了每六个小时让余宁进去注射一次抑制剂,其余时间谁都不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