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欺。”
郁知隐约察觉这个时候的孟应年特别好说话,他试探道:“既然你说喜欢我,那如果我有什么要求,你也会满足我咯?”
孟应年“嗯”了一声:“有什么要求,你说。”
郁知开门见山:“我们不办婚礼,不对外公开婚姻关系。”
孟应年没想到郁知一开口会是这样的要求。
他没马上表态,而是说:“我想知道理由。”
郁知:“我家里都什么人,上午在民政局你也见识过了,那五个亿既是开始也是结束,我不希望郁家还因为我们这段婚姻关系获利。”
郁成坤贪得无厌,上午要不是孟应年把他熊住了,他怕是要当场提出更多要求。
比如婚宴京沪两地各办一场,婚礼现场邀请媒体等等一系列可以公开并大肆宣扬这门婚事的途径。
“从我个人的角度,我也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孟家在京北名气太盛,我接下来还要在京北读大学,如果我们的关系被广为人知,我在学校恐怕没有安静日子过了,我不喜欢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只想做个普通大学生。”
“不公开这一点,想必你的父母也不会反对,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被狗一直追着要骨头。”
听到最后,孟应年脸上浮现不悦。
郁知及时补充:“我不是在故意自贬,你得承认,这就是事实。”
“你父亲今晚在饭桌上骂我的话比这难听多了,我对自己已经很温柔了。”
第二句是郁知故意说的。
被骂了自己忍气吞声,成就孟恒泽在孟应年那里的好印象,这种菩萨行为他可做不来,总归他没冤枉孟恒泽,他问心无愧。
他这人就这样,不待见他的,他讨好不了一点。
郁知还有一肚子腹稿等着跟孟应年辩论,结果全没了用武之地。
因为孟应年听完他说的,立马:“好,听你的。”
爽快到郁知都感觉不可思议。
孟应年见郁知不说话,主动追问:“还有别的?”
郁知想了想,又抛出一个要求,试探孟应年是不是对他有求必应。
“有。我不喜欢家里的佣人叫我二少夫人,我一个大男人什么夫人不夫人的……你让他们别这么叫了,叫我名字就行。”
“叫你名字有点难。”孟应年斟酌了一下,提议,“叫你郁先生可好?”
“行吧。”勉为其难的语气。
实则心里已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今晚心情是有多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快,提要求,一次提个够!
“你爸妈讨厌我,我不会改口叫他们爸妈的。”
“合情合理。”
“你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不能把我关起来。”
“……郁知,软禁他人是犯法的。”
“大学我要住校。”
“………好。”
“我不跟你一起睡,咱俩分房。”
“不行。”
郁知瞪大眼睛,不满道:“为什么不行!”
孟应年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分房和离婚没区别,不行。”
“怎么没区别,只是不在一个房间睡觉而已。”
“离婚,是法律程序上的分开。”孟应年看着郁知,慢条斯理地说,“分房,是身体上的分开。”
“都是分开,没有区别。”
好端端的一句话,经孟应年说出来怎么就那么……
郁知脸热发红,眼神闪躲。
“你……你别说得这么色情。”
“这就色情了?”
孟应年语气太过正经,郁知听完都开始自我反思了,是不是他脑子里黄色废料太多,以至于又误解了孟应年的话,他说不定就是表面意思,不是在暗示那档子事……
忽然,孟应年话锋一转,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调笑:“我只是说,我还没做,这才哪到哪。”
“……”
郁知脸色涨红,噌的一下站起来,想骂孟应年又不知道骂什么好,羞恼加倍,最后扭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