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衣服按照均码准备的,郁先生您试试,不合身再换别的尺码。”
“最后,”经理上前,双手递给郁知一张卡和一个信封,“这是孟总留给您的卡,他说让您随便刷,信封里还有一些现金,方便您在不能刷卡的地方使用。”
郁知讷讷接过:“有心了。”
经理笑道:“客气了,郁先生,这都是孟总的心思。”
“有需要您随时拨打内线,我们不打扰您用餐了。”
“好,谢谢。”
三人离开房间后,郁知看着一桌精致的餐食,还有一整个衣架的新衣服,以及手上拿着的卡和信封,惊讶于孟应年身居高位,居然能如此妥帖心细。
郁知放下东西,去洗了个手,拉开餐椅吃饭。
吃了几口,郁知拿起手机,给孟应年发了第二条短信。
[谢谢你的照顾,饭很好吃。卡我就不刷了,现金借我用一些就好]
孟应年应该开始忙了,郁知收到他回复的时候,已经外面逛胡同了。
[随你]
[你出门了?前台说你没用司机]
郁知回复:[我就随便逛逛,不用麻烦司机]
孟应年:[去哪了?]
郁知发了个地名。
孟应年:[别玩太晚]
[回酒店跟我说一声]
郁知:[好]
对话结束。
郁知翻了翻他们之间的对话,忽然有种孟应年是他家长的错觉。
母亲去世后,再也没人这么关心过他的行踪。
孟应年除了有钱有貌,或许……还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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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忙完一天的工作,一回办公室就接到了好人之父的电话。
孟恒泽开门见山地问:“你上午去你堂叔家了?”
孟应年没有隐瞒的打算:“是。”
“你想没想过,那个郁知可能跟他父亲是一丘之貉。”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在你嫂子家给索索当家教老师,他父亲又托人找到了你堂叔。”
孟恒泽已然了解事情原委,孟应年不再复述,只说结论:“不可能。”
“郁知是郁知,郁家人是郁家人,他在这件事里是受害者。”
孟恒泽冷呵:“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上次还一本正经跟我说什么,喜欢混血,蓝眼睛,敢情那时候你就在惦记这个郁知了?”
“是。”
话已然聊到这,孟应年顺势坦白:“我跟郁知说好了,下周一去领证结婚。”
“郁知的家里人会到场,我希望您和母亲也能来一趟,双方家长见个面。”
“什么!?”孟恒泽气得差点破音,随即表态,“我不同意你们结婚!”
孟应年一如既往的冷静:“我尊重您的意见,不过我不是在跟您商量,我通知到位了,不管您和母亲来不来,我都要和郁知结婚。”
“反了天了,我们不会承认他是孟家的儿婿!”孟恒泽在电话里骂骂咧咧,并命令,“晚上给我滚回家吃饭,我们当面谈。”
孟应年看了眼日程表:“晚上我有应酬。”
“那就明天。”
“明天要出差。”孟应年说,“周一上午有空。”
“周一你们都要领证了还谈什么谈!”
“那就不谈了。”
“孟应年!”
孟恒泽气得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孟应年看见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几分钟前郁知发来的。
点开一看:[我上午忘了问你,你和我结婚,你父母不反对吗?下周一领证是不是太仓促了?]
孟应年回复:[反对,不仓促]
郁知:[都反对了还不仓促?要不等你说服了父母再领证吧……]
孟应年:[已经说服了]
[怎么说服的?]
[说不重要,服了就行]
“……”
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