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一把提起李蓉蓉的头发,把她狠狠地按在水盆里,看到李蓉蓉痛苦的模样,看台下的所有人无不是脸色微变。
过去柳嬷嬷做管事的时候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都是赔笑卖艺的可怜人,柳嬷嬷能庇护一个是一个,所以楼里的哥哥姐姐们日子还不算太难,现在管事换上陈易,竟然是直接撕碎别人的伞。
“他经常这样惩罚楼里的人吗?”赵念安小声的问贺远。
贺远面露难色,“姐姐,不要妄议大人的是非。”
赵念安记得贺远以前很爱笑来着,现在怎么一脸的愁绪,“蓉蓉姐,犯什么错了。”
“她为了一个7岁小童,冲撞了齐大人,被投诉了。”另一道男声响起,赵念安循声望去,就见到百里念安儿时最好的朋友储宿,也是这一任的花魁。
齐大人,齐姜达,他不是一个有恋童癖的死变态吗?
赵念安恍惚想起百里念安九岁的时候就差一点遭了这个死变态的猥亵。
那时她是怎么逃出那个老头子的魔爪来着,赵念安绞尽脑汁的回想,才想起来当时就是十八九岁的李蓉蓉帮她拦了下来。
好你个陈易,敢伤害你姑奶奶的恩人,给爷死,赵念安撸起袖子,想揍这王八蛋一顿,但她才刚刚站起来就被人拉住了。
“好久不见啊,念安,你是嫌贵人家的饭菜不好吃,又怀念楼里的饭菜了,还是觉得脑袋长自己脖子上的时间太久了,想死一死。”
清脆的男声响起,赵念安才发现百里念楼里最好的朋友储宿就坐在她旁边,他一脸哀怨的看着她,仿佛在怨她没有把他认出来。
赵念安尴尬的笑笑:“三年不见,怎么一见面就开启嘲讽模式,不想我吗?”
“不想,你还是赶紧滚,少在这打肿脸充胖子。”储宿一脸严肃,拉住她的手仍旧没有松开。
“人还是应该少发疯,为别人出头这种事,不是谁都做的来的。”储宿看都不看赵念安一眼,语调平静的说。
赵念安知道储宿担心自己,不想自己上去送死,但还是忍不住用他们曾经的对话方式犯了个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储宿发出了一个挑衅的信号,“那不行,我走了,谁来威胁你花魁的位置。”
储宿脸上染上怒色:“赵念安,你别不识好歹,去外面什么不能做,回来做什么@##¥%%#@@……”
额,熟悉的脏话。
这个家伙,担心就担心,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别看储宿长着一张顶尖的美人脸,嘴巴上可是一点口德都没有,但是赵念安也没有资格说他,因为她嘴上也没什么口德。
储宿有些恨铁不成钢,做妓子会失去尊严,要多屈辱就有多屈辱,甚至会染上花柳病,她怎么说回来就回来。
“好了,不逗你了,我来这里办正事的。”赵念安手搭上储宿的肩膀,安抚的拍了拍他。
“赵念安,你有没有良心,我好心劝你远离这里,你还故意气我……”储宿脸都气红了,赵念安安抚了好一阵子才消气。
看台上的陈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十分沉重,连抓住李蓉蓉的力气都没有,双脚跟被灌了铅似的,他攒足力气抬脚,竟然尴尬的来了一个左脚踩右脚,直接从看台上跌了下去,狠狠的摔了一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