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善听到颜末让他去伤兵营照顾伤兵,欣然同意道:“好,为兄定当尽力照顾好伤兵。”
说罢,他环顾四周,随后询问道:“末弟,伤兵营在何处?”
颜末转头叫了一人,吩咐道:“你带颜大公子去伤兵营。”
士兵恭敬地应道:“是,大人。”
颜子善跟随士兵离去,他的身影渐行渐远,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等到颜子善走远后,萧锐才上前一步,满脸疑惑地询问颜末:“大人,你兄长来东突厥干嘛的?”
颜末微微摇头,无奈地说道:“可能读书读傻了吧,家里人让他出来走走。”
萧锐皱起眉头,满脸的不理解,“读书人也会被赶出来吗?”
萧瑀恨不得他死读书,奈何不是那块料。
无奈之下,萧瑀只能换一个目标,萧锐的弟弟。
想到自己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亲弟弟,萧锐身体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颜末双手一摊,直言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大伯另有安排吧。”
此时,萧锐微微低头,若有所思。
这颜家的举动着实让人费解,一个书生来到这战火纷飞之地,为了历练?
这似乎有点不走寻常路。
按理来说,世家子弟历练,一般都会当地方当一个小官,这样既安全,又能有当官的经历,一举两得。
就在这时,褚遂良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褚遂良看了一眼颜子善,有些纳闷,这年轻小伙为何与颜师古如此相像?
他快步走到颜末身前,指着颜子善远去的背影,询问颜末:“那是谁,为何与颜师古如此像?”
颜末看着褚遂良,微微一笑,回答道:“那就是他儿子,能不像嘛。”
褚遂良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
褚遂良捋了捋胡须,目光深邃地望向颜子善离去的方向。
颜师古怎么把他儿子派来了东突厥?
不明白,不明白。
沉思片刻后,褚遂良说道:“颜大儒此举,必有深意。”
颜末疑惑地看着褚遂良,“褚大人何出此言?”
褚遂良缓缓说道:“颜师古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他对后辈的要求极为严格。他让颜子善来到东突厥,绝非只是因为嫌弃他无所事事。或许,他是想让颜子善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得到历练。”
颜末听后,陷入了沉思。他回想起大伯颜师古的为人,确实如褚遂良所说,大伯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考量。
或许大伯真是为了让颜子善历练。
萧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此时也忍不住插话道:“可是,东突厥局势如此复杂,颜公子一个读书人,能应付得来吗?”
褚遂良看着萧锐,说道:“这不还有大人在嘛。不过,颜子善既然有勇气来到这里,想必也有他的过人之处。”
颜末点了点头,“兄长一向勇敢坚毅,别看他文绉绉的,武艺也是一把好手。”
褚遂良微微扬起下巴,说道:“哈哈,这倒是看不出来,没想到颜子善竟然会武艺。”
萧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此时,颜子善已经来到了伤兵营。伤兵营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受伤的士兵们躺在简陋的床上,痛苦地呻吟着。
颜子善的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手掌紧握,发出清脆的声音。
颜子善走到一位受伤较重的士兵身边,轻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士兵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颜子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是谁?”
颜子善微笑着说道:“我是来照顾你们的。”
士兵感激地看着颜子善,“谢谢你。”
颜子善轻轻地为士兵盖上被子,安慰道:“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
颜子善在伤兵营中忙碌着,他为伤兵们换药、喂水、擦拭身体。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他并不是一个初次接触伤兵的人。
在他的悉心照顾下,伤兵们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一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西斜。营地中的士兵们依然忙碌着。
颜子善也在伤兵营中忙碌了一整天,他的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但他的眼神中却依旧坚定。
夜晚,营地中燃起了篝火。
颜末、褚遂良和萧锐围坐在篝火旁,火光照亮了他们的脸庞,暖烘烘的。
颜子善也来到了篝火旁,他的身上还带着伤兵营中的药味。
颜末看着颜子善,看来在家里没少锻炼,挺能造的。
萧锐看着颜子善,没想到这公子哥还不错,不像长安城里那些公子哥,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
他又想到自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而这个书生却也能在这艰难的环境中展现出如此的担当。
萧锐开口道:“颜公子,没想到你一个读书人,竟也能如此吃苦耐劳。”
颜子善微微一笑,“萧将军过奖了,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罢了。”
褚遂良微微点头,“颜公子有此胸怀,实乃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