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却要上心,若是连续三次垫底,却要被逐出武馆了。”
说起这条,吴海这怕不苦练的汉子,脸上也露出愁容。
杨家武馆的课程,可不光是站桩练把式,甚至还要识字、辨药,麻烦的很。
“第三条,武馆弟子不准私斗,若有矛盾,可找师兄调解。
调解不成,可上院中擂台,当着大家伙的面比试一场,输了的低头认错。”
李牧听了,对这杨老爷多了几分好奇。
他本以为,武馆开办,只是教授弟子些拳脚功夫。
没想到杨家武馆却是连识字、药材都要教导。单是这一条,就值回八两银子了。
但他心中尚有疑问。
“吴师兄,既然不准私斗,那这武馆中争斗,一定比较少吧。”
吴海却是嘿嘿笑了下。
“恰恰相反呢,院中的擂台,隔三差五就要比斗上一场。
你也见到,杨家武馆除了贫寒子弟,多的是狗眼看人低的富家子弟。
双方又各自看不惯,自然还是要斗上一场。”
说罢,吴海露出后背与肩膀,见到的是青一道黑一道的伤。
“等老子伤养好了,非得给他们再斗上一场。”
说罢,吴海却是话锋一转。
“这个在武馆待些时日便清楚了,接下来我要说的,更是要牢记在心中。”
语气中甚是严肃,李牧三人也都慎重。
“进武馆,最重要是练武!
稍后你们领了武馆衣服与桩法,会有亲传师兄授课,指点桩功修炼。
你们定要好好听,似我等掏八两钱进来的贫寒子弟,待遇是比不上那些富家子弟的。
就是亲传指点,一月也只有三次,杨师亲自指点,一月也便一次。
而那些富家子弟,亲传弟子每月指点八次,杨师指点两次,更是有汤药滋养肉身。
这些都是我们所没有的,因此很容易便被比下去,在旬考月考中垫底,逐出武馆。
一定牢牢谨记,要拼命练功,这样才能在机会来临时抓到手中。”
李牧深以为然。
杨师的种种安排,很像前世的末位淘汰制。
虽说亲传指点更少,也没有汤药滋养身子。
但是有着补天石在,还有滋养肉身的宝笋,他的条件不见得就比那些个富家子弟差了。
而吴山与梁水听了,也都是脸色一沉,拳头攥紧。
这武馆跟他们来时想的不一样,压力竟然这般大。
更何况他们起步就落后于那些人了,当真艰难。
“杨师说了,武馆,便是小型的大丰县,每个人都要在其中找到自身定位。
对待上的区别差异,你们会慢慢感受到的。
但是也不要埋怨杨师,若不是杨师心善,我们未必有着练武的机会。”
吴海说着,也是暗地里攥紧了拳。
领了套绣有“杨”字的深棕色衣服,看了会基本桩功,只是三四张小人图案,没有讲解。
吴海在旁指点了几句,三人摆出了基本的架子。
“我能做的也只这么多,教导桩功,只有亲传弟子才有这分本事,你们稍后好好听。
杨师说过,练功不练桩,到头一场空。而且只有桩功到位,你们才能领到接下来的拳法。
也只有修炼到拳法,才算与常人有了分别,算是真正的武者了。”
面对自家弟弟与同乡人,吴海算是苦口婆心。
而后李牧三人,又被领着,在这武馆外院转了一圈。
各式样的兵器,正打桩练武的弟子们,蔚蔚然大武馆气象。
最后来到一大片空白场地,已有来自于乡镇的少年等着,只是人数不多,拢共七八个。
相反,那些个富家子弟,人数是李牧等人的一倍多,稀稀疏疏站了两三行,有二十多人。
却都在最前边站着,虽然穿了同样的棕色单衣,但神色上还是趾高气扬。
先前的同李牧等人起了争执的弟子们,正在以挑衅的目光看着他们。
李牧却视之不见,只是看向众人最前边,在高台上端坐,正闭目养神的紫衣女子。
“杨家武馆,也有女子真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