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浅川和树的相处时间最长,觉得这份情报的可信度如何。”屏幕里的那位先生先向琴酒发问。
“我不觉得浅川和树这种人把自己关在家里,会是因为亚裔歧视这种愚蠢的理由,”琴酒把那份高中时期的资料扔回桌子上。“结合他所说的高一就开始编写的AI系统,应该只是为自己在家编写程序找了个幌子。”
“但是他确实存在精神不正常的情况——组织的心理医生认为他存在严重的人格解体,”朗姆已经看过了这两天的录像资料:“他与现实世界存在一种隔膜感,就像灵魂漂浮在空中旁观身体的生活——比如昨天一天没吃饭,但自己却好像忘记了这一点;又比如,他在两种人格面具之间快速切换,情绪变化几乎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
“你认为浅川和树的性格情绪都是一种表演吗?”那位先生转而提问琴酒。
“浅川和树与他人建立联系的方式……与常人有很大不同,”琴酒回忆起任务中的经历:“再理智的人,交往时也难免带上个人的好恶;但浅川和树更像是评估着人们的地位与利益,然后以合适的面具去应对他们——当提起他的家人时,他表现出了作为孩子应有的愤怒;受到人身威胁时,也表现了畏惧……但他的眼神没有波动,仿佛只是一个上台表演的NPC。”
“我记得,他是以救命之恩的理由跟你来到组织的。”朗姆思索着。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恩人应有的眷恋和感激,但对组织的电脑设备有明显的高昂兴趣,”琴酒冷笑道:“不过是找个跟上来的理由而已,我看他对设备的感情都比对父母的更纯粹。”
“每当我和贝尔摩德表现出强烈的情感波动时,他也会很感兴趣地盯着我们,”琴酒补充了一点:“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他有意挑起对方情绪——就像在学校的那场演唱。”
“心理医生对于这种情况有什么解释吗?”那位先生也感觉有些头疼了。
朗姆读起了报告:“浅川和树幼年时父母的忽视、外祖父教学的严厉、绘画兴趣被压抑造成了其严重的自我缺失;他可能会观察周边人群学习情感的表达;他展现自己在程序上的天赋,也可以视为对自身存在意义的一种投射——一项可以展现自我价值的跨时代杰作:AI。”
朗姆继续分析:“浅川和树实际上是非常适合组织的——他没有普世价值观的束缚,也不会被额外的情感牵绊;只要没人能给出比组织更好的环境条件,他是不会自己离开的。”
“一只试图将自己融入人类社会的小怪物——他天生就该属于黑暗。”琴酒总结。
……
米花町4丁目17番地
“新的一天,也是剧情正式开始的第一天——我要用我的小剪子狠狠收割人类的羊毛!”浅川和树神清气爽地起床,将金发壳子套在身上就冲出了家门,直奔传说中一切的起源之地——多罗碧加游乐园。
……
“呜呜呜呜……”
“小兰你不要再哭了啦……算是我错了好吧,下次见面我给他道歉就是了。”
“浅川和树先生失去了父母,才刚重振精神准备好好生活,就被爸爸当面打击了……好过分!”
就在小兰指责毛利小五郎的时候,刚进门的工藤新一表情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小兰打开了电视,好几个频道都在报到昨日一东京艺术大学新生在学校文艺汇演上大放异彩的故事,画面里被采访的学生都对其充满赞赏敬佩之意,更有人表示自己昨天就在现场,一首歌听完泣不成声……吊足观众胃口后才开始播放汇演的现场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