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陪我。
江蕴想了想,既然他这样说,那她就将自己的好奇问一问也无妨:“相爷的那枚苏络结……”
话音未落,苏明樟道:“换一个。”
江蕴无语。
“那相爷今日为何饮酒?”
“再换一个。”
她这两个问题本质上是同一个问题,她拿他当猴耍呢?
江蕴道:“不是说聊我想聊的吗?”
苏明樟醉眼半睁着看她,“你想聊的只有我的隐私?你很在乎我?”
江蕴:“其实只是好奇。”
苏明樟:“可你偏就好奇我。”
江蕴想,大概醉眼看条狗都是温柔的。
她选择笑而不语。
然苏明樟好像又不开心了。
须臾,她总算想到有点别打可以问苏明樟。
“相爷可知如何套一个人的话?”
苏明樟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你要套谁的话?”
江蕴朝他无辜地笑了笑,“套今儿个新娘子的话。”
苏明樟道:“今儿没有新娘子。”
他如个孩子般在乎一些细枝末节的言辞。
江蕴重新说道:“套江晗的话。”
苏明樟这才不闹了,好好问道:“你想套她什么话?”
江蕴默了一下没有出声。
她不太想说。
于是她灵机一动,用苏明樟道话回给他:“相爷何必问我的隐私?”
苏明樟微微张了嘴,一时没有回话,反倒是笑了一下。
气笑的。
之后他也不问了,只回答道:“你要套她的话,把她灌醉就是了。”
江蕴看着他手中的酒盏,道:“此法怕是不见效,相爷吃醉了酒,我不也套不出话来。”
苏明樟一双桃花眼懒逸地看着她,一本正经道:“我、没、醉。”
字字都浸润着酒意。
江蕴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莫名觉得有趣,忽而玩性大发,在他说完这话之后,拿过他手中空了的酒盏,帮他斟满了酒又放回到他手边。
他教的方法,把人灌醉。
她学以致用没错吧?
苏明樟目光深深凝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在酒盏边缘摩挲一下。
江蕴那点儿玩性在他的凝视之下散了个干净。
她在做什么?
怕不是苏明樟醉了,而是她自己醉了,老虎打个盹儿,她就敢爬到虎背上揪虎毛了。
因没有刻意隐藏,所以面色上显露的一丝紧张被苏明樟精准的抓住。
而后他才仰头饮下了她斟的酒。
就是想吓吓她。
倒也不知为何。
“你既要灌,就接着灌。”
苏明樟说着又把空酒盏移到她面前。
他话都这样说了,她自然是就接着倒酒,一盏接着一盏,直到他将一壶酒饮的一滴不剩。
苏明樟仰靠在椅上闭了双眼,不只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
江蕴起身走近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相爷?”
“总不能一晚上坐着睡吧,相爷?”
江蕴想,若是他不醒,横竖她也扛不动,只能拿毯子来给他盖上。
然正欲收回手转身,腕间忽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