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打断她,调侃道:“你既将一二三研究得如此通透,怎么也没学以致用?”
青姝一听她竟敢调侃,抓起一把花生往她脸上扔去,“我又不是妖精,我跟你聊话本子,你倒有资格说笑起我来了?”
江蕴被花生砸了一脸,她下意识闭眼后退了两步,又踩到地上的花生,脚下一滑,往后摔了个屁股墩儿。
“蠢!”
青姝还想再砸她一把花生,可手抬到半空却停住了。
苏明樟不知何时行到了此处。
江蕴躺在地上睁眼看去,见自己脑袋前面站了个人,身量很高,价值千金的云锦常服刺眼夺目,袍角就在她眼前飘飘晃着。
她想爬起身来先,然方才那一下摔得腰疼,起猛了一阵疼,结果又跌坐下去。
青姝在苏明樟的注视下,大气也不敢出,只把手慢慢垂下,不声不响地让那把花生归了碟。
江蕴见这个气氛也是莫名心慌,她揉着腰,突然想到方才青姝说扮弱求助好使,便仰起头,委屈控诉道:“相爷,是她欺负奴婢,拿花生砸奴婢,但奴婢没敢还手。”
话落,苏明樟还无甚反应,青姝倒是先怒了,“你少恶人先告状!分……分明是你半天扫不干净地,我才……”
“你若不乱扔花生壳,我怎会扫不干净?”
青姝跳脚,“你还敢还嘴?”
江蕴立马低头,“不敢得罪青姝姑娘,都是奴婢的错。”
她这错认得快,但听着假惺惺,青姝一肚子火,骂也不是,收也不是,指着她半晌,最后咬牙切齿道:“狐媚东西,装柔弱给谁看,我看那话本子里写的就是你,道行不够那是我冤了你了!”
青姝越说越扯,苏明樟眼皮跳了跳,根本没兴致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他睨了一眼地上的江蕴,道:“既扫不干净,就不要扫了,去王府,随行伺候。”
江蕴扫视了一眼乱糟糟的庭院,见苏明樟不打算追究,很识趣的见好就收。
“是”,她应下后,忍着疼慢慢爬起身来。
青姝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先装柔弱,然后就去日日伺候,跟话本子里一模一样,那第三步不就……”
她微微眯起眼。
江家说什么也是相爷的仇家之一,江蕴当个奴婢也就算了,若真把相爷迷糊涂了,她定要保持清醒,助相爷迷途知返。
江蕴扶腰跟在苏明樟身后,苏明樟忽而问道:“今日怎么不打回去了?”
打回去?也拿花生砸青姝吗?
她先前打江晗,是仗着苏明樟的势,如今面对青姝怎能一样,她可是相府的老人了。
江蕴随口扯道:“这不是一个屋檐下,就和睦相处些嘛。”
苏明樟道:“那是不是你二妹妹入府,你也要与她和睦相处?”
江蕴顿住,“什么?相爷答应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