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颔首,忽然说:“那你说说裴禛这个人吧。”
柳心柔愣住:“裴……禛?”
她之前听江照提起过这个人,只听说年纪不大,却娶了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女人,除此之外,她还真不知道其他的……
江暖勾唇轻笑:“还以为会在你这学到一二,看来还是高估你了。”
柳心柔瞬间面色涨红。
她她她、她怎么说话呢!这么难听!
更让柳心柔感到奇怪的是,刚才明明是她占据主导位置,怎么在一问一答中就跟着这丫头跑偏了,还被她明嘲暗讽了一番。
柳心柔扯起嘴角,扬起一抹僵硬的嘴角:“这么说,暖暖很了解那位裴禛吗?”
江暖摇头,坦然道:“我不了解才问你啊。”
说完,还递给她一个‘这你都不懂,你是傻子吗?’的眼神。
柳心柔气得心口疼:“……!!”
这丫头怎么不按套路回答啊!
江暖不想打听公司里的破事,她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撑着头,又问道:“那江星白呢?”
江敬驰一如既往地积极:“哦哦,这个我也知道,二哥接了一部戏,前天进剧组了,应该暂时不会和外界联系。”
江暖了然。
这个她知道,前几天江星白一直给她发消息,说什么进组,全封闭式围读剧本,她没回,主要是不知道回什么,后来江星白也就没再发消息了,不知道是忙,还是觉得自己自讨没趣了。
江暖不去想江星白,侧目将视线落在江敬驰身上,冷声问:“那你呢?我怎么总在家里看见你啊?你是不是不务正业,不学无术,准备混吃等死啊?说!”
江敬驰见战火又在他身上燃起来,他连忙摇头,摇得脸颊上的皮都是波浪状的:“我没有不务正业,我有职业!也没有不学无术,我有技术,混吃等死更谈不上了,我十六岁就不花家里钱了,因为我账户里的钱已经超过千万……”
说一半,江敬驰赶紧捂住嘴。
麻蛋。
差点说漏嘴,暴露了自己的小金库。
江暖耳朵动了下。
什么?!
就连江敬驰这货账户里存款都超过千万了?他这么有钱的吗?
那这么说,在这个家里,她是最穷的!?
不行不行。
她怎么是最穷的呢……
她不接受!
江暖故作淡定:“什么职业?”
江敬驰跪在那,老老实实地回答:“画家,知名画家,知名的艺术画家,目前一幅画能卖到几万到几十万不等,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江暖眼睛倏然一亮,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和蔼可亲了:“相当优秀!果然人不可貌相。”
江敬驰黑脸:“……”
有这么夸人的嘛!
他长得的确不如大哥二哥,但还是帅得实至名归啊,况且除了帅,他还有更厉害的地方!
为了让江暖对他彻底刮目相看,他扬起小下巴,炫耀道:“金钱上的成就就是一堆粪土,远远不如我在绘画方面展现出来的天赋,这么跟你说吧,我已经成功举办了四十九场个人全国巡回画展,三天后,我的第五十场个人画展即将在**市举办!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呀~!!!”
小样儿!
羡慕吧!崇拜吧!
你哥就是你哥!
江敬驰心里的小鸟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摇着花手,蹦最野的迪。
江暖小黑眼珠转了下,问道:“参展的人多吗?”
“多啊!必须多!”
“具体呢?”
“几百人吧。”
“哦~”江暖摸着小下巴,俯身凑到江敬驰的面前:“给我留一幅画的位置。”
“凭啥?”
江敬驰蹙眉,有点不太愿意。
江暖舌尖顶起腮角,随意的一个动作充满一股痞劲,她站起来,开始活动双手双脚,看样子似乎有一场硬仗要打。
江敬驰连忙伸手,比了个停,可以不用展示了的手势:“两幅画的位置。”
江暖闻言,挼了下他的头顶:“真乖。”
江敬驰:“……”
少挂两幅画,也就少赚几十万……而已!
没关系!
他肉不疼!钱就是粪土!
下一秒,江敬驰捂着脸,跪在那嚎啕大哭,我的小钱钱就这样飞走了……飞走了……
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
江暖站起来,晃悠到江照面前,伸出一只手。
江照挠头:“……啥意思啊?”
“教育费。”
江照目瞪口呆:“???”
江暖见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蹙了蹙眉,十分嫌弃道:“你是想让我白费力气帮你教育儿子?”
江照:喂!你这样就不可爱了!
江暖叹气,卖惨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为了让你儿子长记性,雨伞都抽坏了,还把三字经背了一遍,你不觉得现在你儿子看着顺眼多了吗?”
江照扭头,丢了个眼神给儿子,别说,还真觉得小儿子规矩了很多。
他转过身,不情愿地问:“多少?”
江暖没说话,只伸出五根手指。
江照:“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