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作为知青,手里的票证要比她多点。
还没进来就看到江清月身边站了个男人,江秋月记得很清楚,顾修瑾是个残疾,而且一辈子都没站起来过。
所以,她身边这个男人是谁?
“老公,你看那个小贱蹄子,偷摸在这儿偷人呢!”
顺着江清月的视线,谢淮安看到供销社里的江清月,恰好江清月拿着一个头绫子戴在了头上。
供销社内,顾修瑾频频点头,视线始终在江清月脸上,都没给头绫子一眼:“好看。”
“那肯定,头绫子在姑娘们心里就是最好看。”
“是吗?”顾修瑾抬起手帮着江清月把头绫子戴好。
粉红色的头绫子显得她更加娇俏,江清月拿出票证给供销社同志,然后从口袋里取出几张钱递了过去。
顾修瑾拦住她的动作:“我买。”
闻声,江清月默默收回手:“谢谢。”
门口的江秋月越看越不对劲,江清月是从哪里找了这么个冤大头?
这才结婚第二天就跑出来丢人现眼。
她一把推开供销社的门:“江清月,你这勾引人的本事可真不小,结婚第二天就跑出来跟情夫你侬我侬,真不怕被人抓了浸猪笼吗?”
听到时江秋月的声音,江清月的眉头一皱,真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她收起刚刚买好的东西:“首先,这个年代已经没有浸猪笼了,既然嫁给了知青,有事没事就多看看书,改善一下自己的思想觉悟,其次,他是我老公。”
老公……
顾修瑾和江秋月同时愣了一下。
江清月这是承认他的身份了?顾修瑾表面冷静,实则内心已经乱作一团。
“就顾修瑾那个瘸子,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顾修瑾转过身来,和江秋月四目相视。
这张脸,江秋月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他怎么可能站起来。
明明上一世,她到死顾修瑾都是坐着轮椅。
“江秋月,他是你姐夫,你说话最好尊重一点。”江清月抓住顾修瑾的手腕,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谢淮安就只是站在江秋月身边,一句话都没说。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江秋月这样的人结婚。
好吃懒做,嫉妒心强。
“清月,你们这夫妻关系看着还挺不错啊!”谢淮安盯着江清月的手。
顾修瑾忍了忍,叫这么亲密给谁听呢?
“是挺不错,我好歹是江秋月的姐姐,你以后也叫我姐吧,免得外人听了又说闲话。”
“怎么能是闲话呢?”谢淮安面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我们先前不是挺好的嘛,可惜天意弄人。”
江清月无语地撇了撇嘴,大好心情就这样被毁了。
她拉着顾修瑾的胳膊就往外走,眼不见心不烦。
出了供销社的门,江清月立马放开顾修瑾的胳膊。
“不好意思,我刚刚就是想……”
“没事,为了做给他们看是吧?”
江清月点点头。
她就是想堵上江秋月的嘴,就是想看江秋月吃瘪。
“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会注意。”
顾修瑾摇摇头:“没事。”
不就是为了气谢淮安嘛,这点小把戏,他又不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