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桌底下的吃货是？】

【肉体还在？】

来不及思考，她借力回到小锅身边。

【五感恢复了。】

【小家伙们也有了身体。】

【是幻术？】

【要死！】

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这样不安，大吼道：

“来吧！见识见识！”

空气中夹杂着天坑清晨湿润的空气和天府地面上雄浑的山川生机。

可却只有死寂。

“龚木曜呼叫指挥中心，龚木曜呼叫指挥中心。”

手表就在小锅身上，指挥中心一定能听到。

可仍旧是死寂。

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

长时间外放的气几乎快掏空了龚木曜的灵魂。

似乎很久之后，一个脚步声时快时慢，踉踉跄跄地接近了小锅家。

【老周？】

“老周！别进来！”龚木曜急切地喊道。

周镇长急忙停住蹒跚的脚步。

“发生什么事了？”

……

无人应答。

“曜曜？”

“曜曜！”

……

还是无人应答。

国J开放后没几年，各种蛛丝马迹似乎都指向了一个事实。

传说中的天庭、地府是存在的，或者说神界是存在的。

于是年轻的小周，到了这个山沟沟里调查相关的事件，直到前几年的某天，神界主动与政F联系。

他们称自己为“天府”，近现代以来，随着文明的发展，天庭、地府便合二为一。

双方自此开展合作，保护所谓“归零体”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而在老周的岗位职责说明书中，上来第一条就是：以天府工作人员为中心，积极配合对方开展归零体保护工作，不计代价。

虽说周镇长一直受龚木曜的前任领导，可龚木曜这个似乎是临时调来的小孩儿，似乎……没那个组织能力……

因此最近几乎是周镇长安排一切事务。

但今天，他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插得了手的。

又叫了几声后，里面仍没有动静。

在老周心里，龚木曜是神，但也还是个孩子。

他放心不下，决定进去：

【死就死了。】

“老周！服从指挥！联系指挥中心。”

周镇长再次停下了脚步，喊道：

“电子设备都不能用了！直升机都掉下来了，就活了我一个。”

龚木曜从未学到过与这次事件相关的任何知识，气力将尽。

【像是自然事件，维持如此大范围的空间法则变化，谁都消耗不起，按理说，早就应该把我解决了。】

她慢慢收回外放的气，再这么损耗下去，她不被杀死，也得饿死。

已经不用什么大神，随便来个卡拉米都能解决了爷仨。

她只好让老周进来：

“进来吧！”

“院门插着呢，开下门！”

“翻墙吧！”

小锅家的墙也就两米，随便翻。

“我出了点事，翻不了……”

一柄飞刀徐徐飞了出去，有气无力。

在打开铁门的一瞬间，门口赫然出现一个皮肤上流动着诸多肉瘤、犄角、触须的人形生物。

飞刀一抖，杀气凌然，直扑怪物。

【我就知道，老周，被夺舍，现在只能杀了你！】

“我真的是老周！”

看到熟悉的飞镖，老周一眨眼已经缩在了地上，大叫道：

“薯片、卫龙、魔芋爽，鸡胗、鸭掌、肉夹馍！”

“你早说啊！费我气力！”

飞刀又气息奄奄地飞到龚木曜身边。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周镇长指了指黑漆漆的空气。

“不知道，从没学过。”

“有人要杀小锅吗？”

“不知道，应该没有。感觉这是自然现象。”

“我觉得也是。”

伸手不见五指，老周并不会用气，凭着对村子的熟悉，才终于摸到了终点，静静地说：

“只要心里一乱，这些肉瘤什么的就疯狂地生长，这是怎么了？”

“给我从桌子里拿点吃的。”

靠近龚木曜后，老周的视野渐渐清晰。

此时的龚木曜不仅像只落汤鸡，还比以往瘦了一大圈、脸色惨白、气若游丝。

“曜曜，你这是怎么了？”

“快！给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