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我棋差一招,你确实厉害。”银甲枪士在吃下陈恩一掌后,鲜血从喉咙涌出,从他的嘴角溢出。
“棋差一招?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子,你的枪法确实出众,可你没有一枪是在我意料之外的。”
冷眼皱眉,忍着腹部的剧痛,他再次开口:“好,今生我栽在你手里,我认,死前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陈恩。”
“陈恩…。”随着两声轻咳,“我记住了。”
陈恩一步向前,再一掌没进了银甲枪士的胸口,银甲枪士仰身倒地,再没了气息。
陈恩没有再停顿,正欲下楼的他看见慧姑一行人已经突围,便回身回了中台客房,“他们已经突围了,我们也得走!楼下些刺客绝不简单。”说罢他没再等负华德说话,只是一手抓住了他便破窗而出。
中台客房内的几人看见那身形矫健的中年男子带着负华德破窗而出,心中各有滋味,本是参加“雅集”的几个戏子舞者看着飘进窗来的雪,不禁悲从中来。几个赤裸的侍女则心灰意冷,而客栈内的伙计却心生慰藉,负华德待他们不薄,若他能得生,他们几人便不怕家人受苦,即便他们都明白,今夜难逃一死。
“别伤感了!你们的家人下半生至少苦不了了!各位来到这间屋子不就为了钱吗?闹大点动静拖延些时间,死了,家人也衣食无忧了!”杜诊高声呼到。
……
失明的少年感受着坐在马上的那朵银色的火焰,“山前既已相见,便在山后相逢。”。
两名侍女跑上前去时,失明少年便握住聋哑少女的手快步隐入了丛林之中。
月光皎洁与否对失明者来说没有差别,可他虽失明,在一起他们却看得见。凭借少女的双眼,他们一边“沟通”一边绕过客栈,试着从其他地方登山,所幸穿着衣物足够,否则他们定会冻死在这山野。
虽然两人已在客栈内休息了一段时间,可终归是深夜,两人也没有入眠,在爬了一段险峻的山体后,两人如愿以偿但也疲惫不堪的走上了那远近闻名的石梯。
“这些梯子上有花纹,有字!”少女似乎已经开始习惯随时将自己的手握在少年的手上或者被少年的手握住。
“是吗?写的是什……”想起少女不识字,本欲问出的问题“勒了马”。
“阿!上面的台阶旁边有个…有个石灯!”
“石灯?供行人上山时用的?可不是已经宵禁许久了吗?为何还亮着?”思绪飘然而起,失明的少年害怕上山路上还有刺客。
“不止一盏,一路上有好多,上面好像…好像有一盏灯灭掉了。”
“灭掉了?……应该是寺里的人下来熄灯了,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下山的人了,不管怎么样,山腰有“猛虎”,上面无论是谁,也不能比下面的更遭了。我们上去吧,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