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地扫了一圈，这附近几家没一匹马她看得上眼，她这人没什么爱好，在沙场征战这么多年，也就是喜欢好马罢了。

这次偷溜她可是下了血本的，京城府邸里的一群心上马她可是一匹没带。

“女郎看看这匹马是否看得上眼？”马贩子领着她到了一只通体黑色，只有几缕白毛混在马鬃里的马前。

“这马好漂亮呀。”裴祺瑞不懂马，但还是懂得美丑的，忍不住喃喃自语。

凤婧昭眼睛都亮了，她原本都没指望在这能遇到什么好马的，这马一看就是混血，哪怕在边疆都是难得的。

“郎君好眼光，我也不瞒着二位了，这马已经卖过两次了，第一次买家说它不让骑，给退了回来；第二次更加，这马踩断了那买家的腿，卖马这一来回的利润全都倒进去了。”

马贩子叹了口气，“可是我还是不忍心杀了它，你们要的话就便宜卖给你们了，但是得说好了，出了什么事都概不负责。”

“多少银子？”凤婧昭可不怕马烈，她手里就没有烈马。

马贩子伸手比了个五。

五十两？凤婧昭心里冷笑，这马还不知道是从哪里倒卖过来的，还敢开五十两？

“十两。”

那马贩子脸上的郁色都要挂不住了，“女郎你可别说玩笑话，我这么好的马十两银子可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你就留着把它宰了吃马肉吧！”还不等她回点什么，裴祺瑞就像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小嘴叭叭地怼了回去。

妻主说十两就是只值十两，他可不能看妻主上当多花银子，何况这么烈的马，他私心里本就不想妻主买……

不敢对着凤婧昭大声说话，可是对上裴祺瑞那马贩子可就一点不虚。

“你家妻主都没说话还轮得到你说话？没教养的东西，我就替你家妻主管教管教你。”许是做给凤婧昭看的，那马贩子手一挥，马厩里冒出个浑身腌臜的女人直冲冲地就冲着裴祺瑞去。

手还没碰到裴祺瑞分毫，凤婧昭直接就将人踹飞了，开玩笑呢，她宝贝着的人还能让别人碰了？

裴祺瑞捂着扑通扑通跳的心脏，躲在凤婧昭身后拱火，“妻主，这人这么蛮不讲理，一看就没少做坏事，说不定这马都不是他家的，不如找官府的人来看看吧。”

裴祺瑞这么随口一说，却恰恰捅到了那二人的心窝窝上，贩马的，尤其是贩好马的，哪里有干净的，她们这一行的都是能少和官府打交道就少打。

二人对视一眼，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捅到了硬家伙，本来觉得这二人没见识，能骗得她们结了这单……

“女郎息怒。”那马贩子上来打圆场，“我这妹妹脑子不好，我这走南闯北大半辈子也是想给她治一治，这样吧，结个善缘，这马十两银子就卖给你们了。”

凤婧昭揽着裴祺瑞，“郎君想结这善缘嘛？”

“才不想！她刚刚还想打我呢！”接到了凤婧昭的暗示，裴祺瑞立马蹬鼻子上脸，一副小脾气上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