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先是仰起头嘶嚎了一嗓子,见三头老狼还是不愿退去,于是雄壮的身子带着白色的皮毛嘶嚎不顾及的向它们撞了过去。
退至一边的三头老狼眼见将要到嘴的鲜肉就这么被破坏不甘的发出低沉的威胁声,但是挥舞着药铲的缘女在一边咋咋呼呼的赶来,对着三头老狼很狠的甩了两下,做出一副再不走我就要打你,我会打你的哦,这种让一边的小白伸出一只狗爪遮住小黑眼睛的事情。
显然三头老狼退缩了,也不知是因为雄壮的小白阻挡还是确实是被少女一套好似王八拳的架势给惊到了。
直到老狼消失不见,想要查看小黑狗伤势的缘女才发现那个躺在溪水里的少年,连忙将少年从溪水里拽了上来,将耳朵伏在少年胸口上,感受到还在起伏的心跳才长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少年是怎么回事,但是就看他攥在手里露出半截新鲜木茬的断剑也不会是什么坏人(就像你现在看到吵着要吃要玩的熊孩子也不会认为他就是坏蛋一样,哪怕他扰得你不能清净)。
不知道自己不知觉中竟被定义为熊孩子的丰晓晓就这么被常年习武的缘女用一个公主抱的姿势给带回了父女两居住的木屋。
小心将丰晓晓平躺到自己的床上,风风火火的就去找还躺在另一间屋子的缘沛。
等到在女儿扶持下坐到了一张底下镶着两个怪异轮子的缘沛才有些责怪的敲了敲缘女的脑袋“真不知道大壮看上你这疯丫头哪点,大老远跑去武安也要挣钱娶你。”听到自家老爹说起心上人,缘女却没有其他少女那样的羞涩,反而是一脸大咧咧的说“我能看上那头蠢牛才是他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对了阿爹,我从溪水里捡回来一个少年,受了不轻的伤,你快帮我看看啊。”
缘沛脸色古怪,自己家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老是会从外边捡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先是捡回了小白后来又捡到了小时候迷路的大壮,之间还有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次更好,不捡小孩子捡了个少年回来。
等缘沛见了还在昏迷的丰晓晓却是满脸凝重,胸腹处被撞碎了五根肋骨,右手手臂像是受了大力扭曲变形,双腿更是充血肿胀好似象腿,而脸上此时已经潮红一片,却是因着连番受伤又在溪水里泡了不短的时辰发起了高烧。
见到缘沛一脸严肃的模样,缘女也是将心提起,“要用什么药材,我去找!”语气里却是半点质疑也无,好似治不好这种事从来不可能发生一样。
伸手拽了两下被丰晓晓紧攥的木剑,却是怎么也没能扯下来的缘沛只好不去管那握着剑柄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掌转而对缘女说“去取止血草,和我的银针,再取一套生死刀和一盏鲛灯,最后多备些热水。”
待缘女将物件拿齐时,本在脸上的担忧却是变成了一道道兴奋,仿佛要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新奇事物一样,不能自已。而缘沛,则是在用银针制住丰晓晓身上几个大穴之后,取出一套银质的细小刀刃,小心的在鲛灯不带丝毫烟火的幽蓝色火焰上过了几遭,然后直扎胸口,锋利的刀刃一划而下平稳而扎实,却是要将丰晓晓整个人开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