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被丰晓晓脸上的诡异笑容惊得心下一跳,却是下意识的指了一个方向,但是看见丰晓晓打开门栓就要出门马上就拽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孩子你还想,千万别想不开,离开这里,郑家世代习武,人多势众,不是你一个人能招惹的啊。”
丰晓晓没有回头,被老人拽住的手松下握住的几只兔子耳朵,缓缓的抽开门栓,语气平静的问到“不晓得您的老伴叫什么?”却是用上了一口老丰家说话的口吻,直白又有些粗俗,就像被老族长满身肌肉撑的变形的书生袍。
不知道少年为什么这么问的老人愣愣的回话道“本名我忘了,只是丰饶镇还在的时候与丰家的族长还是表亲。”
伸手将关着的大门推开,投进屋内的空气形成一道微风吹得丰晓晓太过宽大的袍袖飞荡起来,“那我还要叫老头你一声爷爷来着,对了,”丰晓晓回头冲着老人一笑,“我就是那个使诈宰了郑老太爷的丰家人,周围姓丰的也因为我而死。”说完,看着老人睁圆的双目,嗤笑了一声,拽掉他手里攥着的袖口大步出了门去。
抬头看了看天上明媚的太阳,忍不住翻腾的杀意,像是遭遇猎物的雄狮咆哮着在身周缭绕不休。
用手在额头搭了个凉棚,四周张望了下,“天气不错,是个杀人的好日子。”说罢,笑着将插在腰间拐杖似的丑剑持在手里。“能用剑杀人的感觉挺好,我喜欢。”
不管身后不知所措哭嚎起来的老人,丰晓晓猩红的内力灌注双腿,带着一直在门外观望的小黑就奔向了郑家庄方向。
没有兴趣管路途多远,也没想过自己这样直闯过去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应和着丰晓晓杀意的杀吾剑轻轻嘶鸣,一旁小黑突然听得剑身传来的古怪声响,忍不住对着它汪汪了两嗓子。
“是不是很好听?”脚步不停,甚至没有扭头去看的丰晓晓,将剑递向小黑。“你也喜欢这声音是吧,小黑?可惜你不是人,不能学剑,否则就能教你剑法了。”像是想起了将高家兄弟击杀在剑下时的感觉,丰晓晓语气轻柔的说“世界上不会有比用剑将所有人击倒更赏心悦目的事了,高原兄弟体会到了,郑家人也会体会到,吴国人也会。”
“你说,是不是啊,小黑?”丰晓晓咧嘴笑着,脸色却越发和善,若是单看表情或许会以为这只是带着自己的狗外出踏青的少年,或许还有些玩世不恭,却是再符合不过的这个年纪的洒脱性子。
而郑家庄,依然裹素的高墙,一如以往一样的喧闹,既没有因为顶梁柱的郑老太爷故去而悲伤,也没有因为新庄主的就任欢呼雀跃,郑经坐在原本属于老太爷的位置上,吩咐着一项项琐事。虽然没找到丰晓晓的尸首,但是受了那么重的伤,又被老太爷反噬,哪怕他被谁救走也是不可能活下去的,区别只是喂了野兽还是埋进黄土的而已。
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到那个少年的郑经,笑着摇了摇头,以为自己是这几天太忙,以致于胡思乱想了,正要回房休息时,外面却突然闯进来一个小厮。
“庄,庄,庄主!姓丰的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