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仙师早!”石坚鞠了一躬,规矩的走到自己的位置,而那袁飞眼皮只是抬了一下,没有言语。
他老实的翻看着那昨日所学的一篇简单文章,其中的意思,他还不太明白。只是他心里明白,袁师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他一遍又一遍。等到座位陆续有人坐满,袁飞才缓缓开口道。
“诸位,今日我们所学……”
石坚看着台上的袁飞,唾沫横飞、字字珠玑,他也是懵懵懂懂。大概他还不明白,授与解之间,不一定成正比。反正他是不太明白,袁飞教的那些子子云云。
倒不是石坚不用心,而是授与得在任何时候都不成正比,而且对于袁飞来说,这篇早已教授千百遍,石坚则是初次所闻。
如此这般,半个时辰就过去了,那些稍大的,早就按捺不住。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理论似乎远远没有实践重要。紧跟着袁飞的脚步,就朝对应的广场奔去。就算是和石坚一样年纪或者稍小的,也对那三个广场充满了无限羡慕和好奇,也跟着那些大孩子跑去。
转眼间,就只剩下石坚和那个叫王木木的。
石坚虽然对那些已经修炼师兄羡慕和好奇,这还远远比不上,他前几天在后林发现的那从未见过的红色蚂蚁稀奇。他没有立马出门的原因无他,方才袁飞所教的,他还懵懂、也很朦胧。以往他也快速冲了出去,可是袁飞在讲台的声音,总是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总是影响他去追逐嬉戏的心情,像是魔怔一般。如此几次,他不得不在袁飞走后,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直到略懂略懂,在心有余悸的出去玩耍。
最后一遍,最后一字从口里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他瞟了一眼,在那里双手怀抱、闭目养神的王木木;心里想到,这副派头,比袁飞打盹的时候还要老成。他自然懒得去想,这到底是为什么。
瘦小的身体,速度却一点也不慢,很快就到了后林深处。他凭着昨天的记忆,在一处大石头旁边蹲下,两只小眼睛在石头表面和边缘寻找。扫视一会,眼前一亮,手里的几粒米饭,他就慢慢放在了红蚂蚁的附近。看着它们抬起触须眼睛,摸索一番后,终于发现了他的诱饵。石坚心里想,今天一定要找到你们的窝口在哪里。
他盯着那只回去报信的斥候,一直往前面走一直往前面走,终于在一处隐秘的灌木下发现,那对于人类来说,不太隐秘的洞口。
那只斥候钻进去以后,不多时,就出来很多红色的蚂蚁,它们在斥候的带领下,朝着诱饵跑去。石坚屏住呼吸,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不知道,这种从未见过的蚂蚁,是否也像白凤峰那些胆小的黑蚂蚁一样——风吹草动就一哄而散。
石坚过于专注,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三个人坐在大树下,小声谈论着什么。
“大哥,你今天叫我来,说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一个黑黑的小伙问道。
那个年纪稍大的小伙,脸上严肃的看了二人一眼,除了那个黑黑的小伙,还有一个人五官有些阳刚。而为首那个,剑眉大眼,看起来很威严。
“你们知道,为什么那个程落云老是欺负我们吗?”
二人一听,先后摇头,这也是他们一直郁闷的原因。他们三人本来也不认识,更不认识那个少宗主。可是他们却不约而同的受到了程落云的特别关照——每隔几天或者一连几天,程落云都要拉着他们比试一番。一开始他们听说对方身份,也不敢出全力,但是后面对方越来越没轻重。把他们打痛了,他们愤怒的全力还击,每次都被对方打的灰头土脸、鼻青脸肿。久而久之,他们三人倒是同病相怜,没同甘只共苦共挨打。在这挨打的一年半里,三人倒是在某一天结拜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三个有什么共同点?”
“共同点?”
“我们都是没有宗门背景的?”那个阳刚的反问道。
为首之人摇了摇头,神秘兮兮的又问:”我们修炼的功法,是不是都很相似?“
“咦,大哥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三人修炼的功法虽然不同,但是大都跟神识有关。大哥你说的是这个?”
“不错,我们修炼的功法,都可以在不同程度上增强我们的神识!而且我还打听到,那个人修炼的,是一种叫引魂决的功法,也是增强神识的。“
“示意大哥的意思,我们被针对,也是因为我们修炼了关于神识的功法?”
“嗯,我还打听到些传闻,这近百年来,宗门内或方圆几百里,只要有神识很强的年轻人,都莫名的出了意外!”
“那大哥,你今天叫我们来……?”黑黑的小伙问,声音明显要小的多。
“我决定放弃原来的功法,改修一些火系功法,并且把原来的功法灵力散去。”
其余二人一听,面面相觑,对于他们这普通修士来说,修炼到练气十一层,已经很吃力了,要是散功改修别的功法,怕是要影响筑基的。而且对于被针对的原因,他们也都是猜测和佐证,并没有得到真的答案。要是真的下大决心改修功法,真是难以抉择。
忽然为首之人眼皮一动,惊慌起身,对着一处吼道:“是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