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压力越是强大的情况下，莫长歌心里越是冷静。

他心里已经看出了族长的真实想法。

那就是选择去自己师傅那里。

选择第一个无疑会增加许多变数，这会让族长的一些谋划落空，同时也会在无形当中得罪不少人。

选第二个跟找死无异，族长嘴上说着好听，还有什么护道人，真选择了这条，到时候被别人怎么玩死的都不知道。

只有第三个，莫长歌深吸了口气，这个选择表面上是跟修仙家族做了切割，实际上自己彻底沦为一个道具。

到时候族长可以轻而易举的掌握自己，把自己用来对付自己的父亲或者爷爷。

尤其是自己还没有修行，那就更好拿捏了，到时候随便派一个手下就能把自己捉住，然后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想到这里，莫长歌心里升起一股无力的感觉。

没想到还是逃脱不了工具的命运。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一个机会，能够脱离家族的机会。

而且自己还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进行一些利益的交换。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只要有机会脱离这个家族，自己就有机会一飞冲天。

出于对自己系统的信任，莫长歌心里很快就打定主意。

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系统从哪里来的，不过这是它帮助自己走出困境的最好办法。

“族长大人，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私下沟通。”莫长歌小声说道。

“不能。”莫白易语气。

莫长歌露出苦笑，他以前就明白一个道理。

一句话得看一个人以什么样的身份说出来的，如果是小人物的话，压根就没有人在意，如果是稍微有一点地位的话，就算是小声低估，也会被人听到。

现在他就是族长眼中的小人物，哪怕自己把姿态放得再低，也不会进入族长眼中。

毕竟仙人之下，皆为蝼蚁。

“好吧，”莫长歌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那样，缓缓说道：“如果族长同意我用‘孝子’这个头衔换取一些灵石的话，那我愿意选择第三个选择，否则我会选择第一个选择。”

“不可以！”

“可以。”

莫天英几乎是快速吼出来，族长的语气则是十分沉稳。

“族长，‘孝子’名头事关重大，还请族长慎重考虑。”莫天英已经不把希望寄托在他孙子身上了，决定自己出手，还能挽回一点损失。

只不过让他感到心凉的是，族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反而若有所思地盯着莫长歌，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个建议。

难道“孝子”名头还有别的什么作用不成？莫长歌心里嘀咕。

他翻看回忆，发现没什么特殊的啊，自己获得“孝子”这一名头是家族给的，要收回去岂不是轻而易举。

难道说？

他心里想到了一些事情。

“你确定吗？”族长终究还是忍不住。

莫长歌只犹豫了一小会，然后十分坚定地点头回应：“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