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萨尔腰间带着焰韧和冰寒剑，走出山洞，在洞门口鞠了一躬，一回头整个人已经在京都，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的衣服破烂陈旧，脸上长满胡须，清俊的五官都被掩藏在茂盛的胡须之中。

格萨尔对于投来的目光不去理会，自顾自地朝着祈福楼走去，到了门口，还是以前的几个姑娘正扭着腰胯吸引顾客，还有擦着粉的男人也在门口招客。

进进出出的都是衣着光鲜亮丽，穿金带银的有钱人，格萨尔站在门口竟无一人招待，几个姑娘看了他一眼，用手帕捂着鼻子，上下打量着，径直走开了。

他刚要自己走进去，一个身材颀长纤瘦，涂脂抹粉的少年走到了他的旁边，少年低着头，眼角含着泪，裸露的脖颈处尽是掐痕，向下延伸处还有青青紫紫的鞭痕。

“客官，请进”少年声音平静，眼神始终落在自己的脚上，不去看客人。

“有劳”

少年的视线上移落在了格萨尔的脸上，似乎惊讶于一个看上去似乎年纪很大的人为何声音听着很清亮。

少年便在前头引路，格萨尔跟在身后，似乎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格萨尔的身上。

一楼歌舞升天，有人躺在桌子上，有人倒在舞池中间，一片混乱。格萨尔皱眉看着已经喝醉酒满脸横肉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走，陪爷喝酒去。”

少年挣扎着，用力甩着攀附在手掌上的肥得几乎要爆开的手。少年的反抗似乎惹恼了男人，男人抬起手就要给少年一巴掌，格萨尔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胸前，一个大大的脚印印在了男人红色的衣裳上。

男人想要起身，奈何实在太过肥胖无法起身，躺在地上哎呦地叫着。

少年看了一眼格萨尔，收回目光淡淡地道：“走吧。”便继续带着格萨尔往三楼走去。

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少年突然转身跪在格萨尔的跟前，眼泪簌簌地落在白色的衣袍上：“大爷，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会誓死跟随你的”

格萨尔瞥了一眼安在拐角处的铜镜，大爷，确实该叫大爷，这胡子长得满脸都是。

他扶起跪在地上的少年，他虽然不想管他，但是他的善良不允许他放任不管：“走吧，带路。

少年便带着格萨尔去了一间装饰得花里胡哨的地方，还未进屋，便有一阵刺鼻的香味飘了出来，格萨尔用手掌在鼻间扇了扇。

一开门，一个庞大的身躯坐在两把椅子上，斜眼看着他们，嘴角动了动，收回视线：“干嘛？想挨鞭子了？”

“这位先生要赎我。”少年的声音没有起伏，带着些厌恶。

“哎呦，先生您坐。”胖女人脸色一变，眼角都含着笑意，似乎要撑破的眼皮高高隆起，整个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的肥肉都在上扬着。

“多少钱？”格萨尔站坐在一张矮小的椅子上，看着胖女人问道。

胖女人的脸上仍然挂着笑，眼神在格萨尔和少年之间流转着，一手拿着手帕捂着嘴，一手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百两？”说着格萨尔正要掏腰包。

“大爷说笑呢？二千两呀”胖女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二千两？”格萨尔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