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雷刚在办公室坐下，还没来得及拿瓶饮料，人事总监李菲就敲门进来了。

李菲的神情有些踌躇，王大雷觉得奇怪，“怎么了？有事就说啊。”

李菲停了片刻，开口问道：“王总，能问下你在央妈采访时说的“盯住”是什么意思吗？”

王大雷一时摸不着头脑，“什么什么意思？就是找他茬啊。那家伙找我麻烦，给我泼脏水，官司还可能输，电影又不能上映，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吧？”

李菲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明白，我就是想问下你这“盯”是什么个意思？”

“你自己先说明白点，到底怎么回事？我都不明白你在说啥。”

“好吧，我，不，我们的意思是你这“盯”是用什么手段？王总，我要提醒你，你的身份不是个学生，不是社会青年，不是街头混混，你是个公司总经理，还不是皮包公司。你在节目上说的那些话必定会引起反应，哪些反应你自己猜。所以，你得说清楚，不然，我们就回去华记，不能在这帮你了。”李菲严肃的说出一番话。

王大雷被惊到了，“有这么严重？我没说什么啊。”

李菲一脸无奈，“王总，你的身份，你怎么……唉，你不是小混混啊，不能随口说，很严重的啊。而且还是在央妈，我特么……”

看到李菲都说脏话了，王大雷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但他又不知道严重在哪里。“那什么，李总监，坐下说。你先说说怎么回事？我怎么没觉得有啥问题啊？”

“王总，你是公司领导，你说的话就要负责任，这点你明白吧？”

“嗯，我明白。”

“你在央妈的采访上说“盯”，先不管剽窃创意是真是假，但你的行为会给社会大众带去不好的印象，仗势欺人，明白吧？”

“嗯~算我明白。”王大雷有些不服气。

“还有就是，你用什么手段“盯”？有没有违法？你凭什么用不合法手段去做？何况还没有证据证明别人诬蔑你。”

“你说直接点，到底怎么回事吧？”王大雷有些不耐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李菲看着王大雷，心想：你要是公司员工，老娘活剥了你。

“直接点说就是你的行为给公司带来了非常不好的影响，给你个人也带去了不好的影响，你必须尽快扭转，不然后果很严重。一旦被人带节奏，说公司技术用于违法犯罪行为，那就没救了。”

王大雷瞄了眼李菲，看她神情严肃，不禁有些心虚。

好像自己真做错了，转念间又觉得自己说的也没啥错，心思流转间又想到：我是有身份的人了？我特么有啥身份？

李菲瞪着他，等他说话，王大雷不好耽误，“那怎么办？发声明？”

“你还是再上个节目谈谈吧。先和王律师商量下，争取上节目解释清楚。”

“又上节目？你当央妈是我开的啊？”王大雷一脸震惊。

“你看着办，总之你解释清楚，不然我们这批人就回华记了。”

“好吧好吧，上节目。我来解释，你让他们好好工作。”王大雷还真不敢放华记的人回去。他只好委屈自己，他也不知道解释个啥，应了一句老话，你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它。

李菲看王大雷答应，留下个文件袋，让王大雷有空看看，然后转身走了。

听着李菲高跟鞋清脆的叮叮声远去，王大雷也懒得看文件袋里是什么，靠在椅子上琢磨。

“盯”用错了？老子是准备盯着他啊，我用大数据盯啊。

我有黑色方块我怕啥，从那家伙出他娘的肚子开始都给他翻出来，就不信那家伙是个干净人。

我又没想找人去“盯”，雷神堂不是黑社会，是科技公司来的。

这怎么错了？还这么严重？

瞎琢磨了一会，摸不着头脑，他只好打电话给王律师，请他过来探讨一下。

王律师今天有庭审，正在庭上慷慨激昂，一时不得空，答应明天一早过来。王大雷也就先把这事放一边，等明天听完律师意见再说。

网上确实被王大雷的“盯着”给惊到了，正在议论纷纷。

大家倒没将雷神堂看作黑社会，一致意见是用先进的网络技术去收集对手的黑材料，算黑客范畴，当然，这社会影响也不好。

有关部门一时不知道王大雷是真准备这么干还是就吹个牛币口嗨一下，也没法下手。警告吧又没证据，只能先安排人“盯”住雷神堂。

王大雷一路回省城根本没在意这些，此时又没有移动互联，他也就不知道这些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