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的人不是没有怀疑甲茂的。

在朱未来告知甲茂消息的前两天晚上，甲茂接到了五爷的电话。

旁敲侧击了半天，最后忍不住问他有没有对外面说了高尔夫球场里面的一些信息。

甲茂没有全盘托出，但也没说太多假话。他表示和同学们聊了聊球场的薪酬和待遇，许多同学——当然，此刻他在五爷眼里还是某个人文社科专业的普通学生——对球场很感兴趣，希望能被介绍到球场工作。

五爷耐着性子听完，然后匆匆说了几句车轱辘话就挂断电话。

所以当朱未来跟他说上传资料时，他更早猜到朱未来的动作。

从这一点看，五爷不是好的商人。低端的商人推销商品，高端的商人挑选顾客，更高端的商人培养顾客。

甲茂只是学生，对五爷来说只是一个之前说话顺耳的小弟。

失去这个身份，他甚至不是顾客，更没有成为顾客的良好预期。

得到尾款的甲茂发了笔小财。算上之前的收入刚好迈入千万富翁。

这个价格很高吗？甲茂从嘉怡口中得知，她所接触的侦探日均收费一千以上，而且不涉及商业机密。

对于不便于记录于纸上的内容，收费可达到20%以上。

一个球场的价值怎么计算？新老板入股高山，几千万美金作友情价，另外搭上若干房产交易。

“算便宜你了，下次得拿个好价格……”

甲茂把手机开锁，敲开银行App眉开眼笑地把账户余额又数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小白骑车前往与甲茂约定好的纪念馆。

他按照电子导航地图预估时间还要提前一个小时出发，果然有意外发生。

“这是……什么？”他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场景。

两边马路被分割开来，中间站着民警和摄像老师，不允许行人过马路。

向周围人打听一二，方才得知今天是“江城马拉松”赛事，分为13公里、半程马拉松、全程马拉松三个项目，每5公里设置一个饮料/饮水站，两个水站中间设置用水站。

报名费分150、100、80三个档次，奖金按照排名最高有三万、五万不等。

“靠，我好像短视频上刷到过……我骑车骑到这头来，真是……”

小白一脸蛋疼看着眼前场景。

既然是全市规模的赛事，大概是不允许行人随意穿过，或许……地铁站、天桥、隧道什么的可以通行？

小白果断骑车往两侧骑行，十分钟后放弃探索。

“我就真的服……”天气炎热，小白手机开始发烫，耗电量开始飙升。

他玩命给甲茂打电话，可能因为信号屏蔽缘故未能如愿。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街道两侧民警把阻拦广告条往上拉了些许，允许群众在不影响秩序的情况下快速通过。

最开始时，有人控制两边经过的人数。越往后，着急通过的人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