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饭时间，李哥敲响了甲茂的门，开门后，李哥诧异地看着红了眼的甲茂，不解道：“甲茂你这是怎么了，打架输了？”

甲茂努力平静，道：“你看到我给你留的纸条了？”

“什么纸条，没看到啊，我是听说你提前回来，过来喊你去吃饭。”

大致介绍了一下今天实验室发生的情况，李哥眯了眯眼，低声道：“我知道实验室这边会有点乱，没想到这姓陶的这么大胆……”

李哥说之前甲茂没确定来时不方便透露具体内容，来了之后，实验室本应介绍一下而不是临时才讲。

本来这个项目只是一个验证类小项目，没多少资金支持。

结果在战场上军队多名超能力者表示因为矿石或武器射线极大削弱了自身超能力，也有人在相同事件中刺激超能力增强提升，使这个项目优先度大幅提升。

如有突破，可能极大改变超能力者培养体系。

至于射线过量操作什么的，因为实验室的数据保密等级极高，就是他也不好调取，找人上诉甚至会反咬说无组织无纪律。

“你这关系不够硬啊，我不想搞这个了行不，那三十万我不要了，姓陶的绝对故意整我，他没私心我跟他姓。”甲茂气得牙痒痒。

李哥：“不太行，现在你的身份已经注册好了，手续齐全流程都走完了，陶主任说得没错，他现在确实是这里最高领导。”

“肉食者鄙，我可以去帮你说几句话，但用处可能不大。下一轮实验是后天，你明天可以放松一整天。”

李哥离开后甲茂再次呼喊黄山之影，模模糊糊有了点感应，似乎核辐射只是暂时隔绝了他的超能力，但送葬者职业未受影响。

甲茂当时候是真考虑直接送葬生命，或者送葬空气、肉、心脏之类的简介了结了陶，但实验室安全措施很高，一旦动手无法挽回。

送葬职业等级和权限很高，是他反抗陶副系主任的底牌。可惜房间里不排除有声音或图像监控，他在此处没有其他靠山和熟人，刚才和李哥沟通也只在卫生间简单聊几句以免被警卫察觉不对上报实验室负责人。

大半夜睡不着，甲茂再次来敲李哥的门，好半晌李哥才穿着睡衣无精打采地开门：“你，有事？”

“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奥，吃药了是吧。”

“滚。”

甲茂气愤地坐在李哥床上，解释白天吃的药是持续多天清醒。

李哥第一反应：电竞玩家福利啊！

“你这个超能力，和其他人的有区别哦，”李哥开始回想。

“军队和我们局里其实主要管的是那种有杀伤力、有操控力的超能力，那个超度生死什么的是不是也没什么直接的用处？我猜实验室最开始设计是针对他们将超能力当保护罩用，才猛开辐射。”

民间有‘请神上身’的说法，安全局自然也有所调查，一般都是民间法教、东北五仙之类的。

现代社会，总能听说有些灵感度高一点的人偶然会触发类似“他心通”的超能力，效果是大概能感受到对方的想法，现有技术可在一定程度诱导触发。

“总的来说误会也有，故意也有，不太好判定，只能委屈你熬过这三……三个礼拜”。

李哥忽然意识到，陶副作为实验室负责人是有资格延长时间的，甲茂意识到了没有？

如果意识到了会不会直接翻脸？

如果忍着……干脆把姓陶的超度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