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有没有做好准备,她还是晕在了自己辟出的地下室内,再次转醒时已经超过了她的租期了。
唯一的利好消息是,她下面的符阵以及上面自信加固的阵法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这个伪装之法的后遗症实在是太过严重,卞若萱一时间不想再次动用了,至少让她平复一下之前那种疼痛造成的阴影。
但她的运气总是有限的,在她将自己辟出的地下室恢复原样时,外面院落自带的阵法被触动了。
卞若萱一转身,便于后面进来的这人四目相对,来人的实力她已经看不透了,最低也是化神,见到她后表情略带意外。
“原来此间已经有人租住?那我再去找店家换一件罢。这位道友,倒是略有些眼熟。”
卞若萱只想苦笑,觉得眼熟多么正常,八张血杀令听说贴满了小晨界内大大小小的城池,她这张脸若是还有人记不住,那可太奇怪了。
眼前这人实力应该强劲,别说是现在虚弱的她了,就算是全盛时期且准备充分的她,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唯一令她庆幸的是,这人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杀她领赏的意图,所以今天这事应该还有得商量。
“道友误会了,出了点意外,在下退租晚了点,在下这就能离去。”
卞若萱取出了一顶能将自己全身掩盖起来的幕篱,戴在头上后准备走出这个校园。
这人却没有给她让路的意思,卞若萱稍微侧了身,准备绕过他走出门。
行至他的身后,却突然被这人抓住了手腕,卞若萱下意识地准备挣脱,瞬间就被这人制住了。
她还是没有恢复得太好,之前使用伪装之法的后遗症依然存在,四肢根本用不上劲,看起来是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这幕篱,并不能防备城内那么多想要用你的命去取赏的人,这么急着去送死?”
“道友并无用在下小命取赏的意愿,在下已经十分感激,若今日不曾见到道友,在下按原计划也是会立刻离开的。”
“那么,现在遇到我了,我有个交易要和你做,你愿是不愿?”
卞若萱不适地挣扎了一下,想积蓄一点力量挣脱禁锢,但这人对她的限制极为严实,她的意愿自然是被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道友,你觉得你的表现是想要和我做交易的样子么?既是交易,想来我也该有拒绝的权利吧。”
眼前人突然笑了:“你觉得你还有拒绝的权利?我虽是不准备取你的性命,可只要我随便叫几个人过来,你的性命可是有大危险,况且,你应该受伤不轻吧。”
“所以,这个交易,不管你愿或不愿,都得和我做,这叫形势比人强,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