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情爱。
不过是骗人的玩意儿而已。
巧得很,死掉的那八个人,死了以后应该会最高兴的人,恰恰好都和盛铭有那么点交集。
而且,那些‘微不足道’的交集,是她确定没多少人会知道的,看起来十分正常的那么点交集。
盛铭不过是因为她平日里的形象太过地不善交际,所以才在不知不觉当中透了出来这点而已。
再加上按理说只有她自己才有的符箓构成的‘铁证如山’,真相就这么明明白白地摆在她面前了。
她这样久久地站在‘血杀令’前,情绪又明显的不正常,自然是容易引起人的注意的,再气愤她也不可能对外界环境毫无感知,转过身来她便换了个并不突兀的懊恼表情。
自然是有人来问的,回答她都不用过脑,懊恼得浑然天成,以一种看似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哝:“血杀令上这人可太眼熟了,就是前两天河边的那个吧,要早知道她这么值钱,我就趁她虚弱跟她拼一把了。”
“虽然她是元后,可她受伤了,我未尝不能一战啊。”
“秦璇啊秦璇,你可真是个大傻子,到手的奖励都能被溜了。”
这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当下就有人想来套她的话,卞若萱一连警惕地拒绝了:“干什么,干什么,这可是城内,不能斗殴。”
当中有客气的也有不客气的,不说些什么总是无法脱身的,卞若萱咬死了自己没有见过‘血杀令’上的这个人,好歹她也是个说话有点分量的元婴修士,别人也不好对她怎么样。
所有和治伤有关的灵药不出意料地被限购了,打探的过程中她还差点引起别人的怀疑,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了一大推灵药的种子,将自己真正想买的灵药种子夹杂当中,将她自己多年积攒的灵石消耗一空。
手头拮据,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变卖一些东西来筹措灵石的,坏就坏在盛铭对她不太设防的同时,她对盛铭也没怎么设防,她所有值钱的东西,盛铭基本都见过,血杀令上虽然没写,可她相信盛铭肯定会用他的办法让她一样都没有拿出来的机会的。
而她的老本行符箓,在她完全地改掉自己的习惯以前,也是不能以此谋生的,血杀令在前,没有人会同时得罪这么多人对她伸出橄榄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会将她置于危险中。
她原本是想过重修的,可这八张血杀令,让她绝了这个念想。
她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再赌一次了,她不能确定这功法的品级,更不能确定自己和这功法的契合度,若是无债一身轻,那么赌这一次倒也无妨。
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这八家,以及一切的源头盛铭盛宁二人,总得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一点代价的。
托盛铭盛宁让她去祭阵的福,她从那个秘境里得到的东西,便是最好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