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瑜薇应该是想笑的,又生生被卞若萱的话给堵了回去了:“我觉得你应该切入重点了,不然会显得我很八卦。”
瞪了她一眼,盛瑜薇才继续道:“师傅一生只收了我这么个徒弟,又有母亲的托付在,大限将至前就想给我找个托付,师傅当时指定的人是这家在凡界遗留的那一支里的,想着的是他根基相对更浅,我的自由度也会高一些,没想到那人后来成为了给我一刀的那个。”
“但是你对那个指定的道侣并没有兴趣,你喜欢的是这个人。”
“那是之后的事情了。师傅指婚的那人对我也不过是家族之命而已,师傅在问心宗经营多年,手上势力他们也眼馋得紧,也不多养我一个。”
“单只看在师傅的面上,我也不会主动对这事说什么的,但他们实在错估了那人的反抗心理,说坐下这桩买卖的时候就没有征求他这个当事人的同意,他的那些桃花儿时不时来给我找些麻烦,我便找了个机会和他解了婚约。”
“合作解除了,那么当初合作时师傅给他们的那些势力终归是该还我的,他们抓着我是先解除婚约的这事为难,不肯将那些东西还回来,那么少不得我就会与他们有竞争。”
“认识他是双方撕破脸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候他已经成功地拜托了此时被罢黜的困境,在宗内也算是小有实力了,找到我应当是联合更多吧,与他有过节的倒不是这家,而是那人的红颜。”
“后来就假戏真做了,你让我现在回忆当时是怎么陷进去的,我也说不明白了,两辈子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我一点都不想回忆也回忆不起来了。”
卞若萱殷勤地给盛瑜薇续了水:“理解理解,往事如云就让它随风去吧。”
盛瑜薇颇是无奈地看她一眼,卞若萱立刻做了个让她继续的手势,弄得她也没脾气了。
“临死关头倒是没想那么多,冷静下来后再看,其实这事也不是没有疑点的,我当时的防御灵宝根本就没有在人前展露过,除了我自己以外,也只有为我打造此物的器修与他两人知晓了。”
“那把刀那样恰恰好地穿透了我的灵宝,让我连个预警都没有,说不对他起疑是不可能的。”
卞若萱附和地点点头,旋即提出了自己的质疑:“那你前两次就没想着查查么?”
“没有精力再为这些没有发生的事情费心思了,我走了三次不同的路,好像都走不出这迷宫,他不在后两次我所经历的道路上,纵使有迷惑,也是过去的事情,于而今的生活并不重要了。”
“就当你是这么想的吧,只可惜有些人并不这么想。”
一壶水被卞若萱一人喝了大半,揉了揉肚子,她显然是有卖关子的欲望。
“来同翀界这么久了,我连顿正经的饭都没吃过,现在都已经沦落到喝水顶饱的境地了,行行好吧给我上顿吃的吧,我自个儿付钱也成啊。”
万万没想到卞若萱说话大喘气居然是这个原因,盛瑜薇无语的同时又有一种这才正常的诡异感觉。
她在重复的迷宫里逐渐变得沉重老辣,但卞若萱与她走的完全是相反的道路,她好像是故意在让自己开怀起来,将那些沉重都隐藏了起来。
盛瑜薇叹了口气,说不上是为自己,还是为卞若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