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运行也是有它的法则的,卞若萱现在毕竟只有筑基的修为,同翀界再想劈死她,也不能照着金丹元婴甚至再往上的标准招呼。
九道最粗也不及婴儿腰部的普通天雷过后,天上的雷云心不甘情不愿地散了。
卞若萱收了伞,前辈留给她的这几样,似乎都是成长型法器,这把伞比之前吸收雷云的法器等阶要高上不少,初始就是上品法器,但经历了刚才的洗礼,还是有些微的提升的。
同样有提升的还有卞若萱的修为,被这把伞过滤后的源自天雷的能量,不但完全调理好了她身上因为穿梭两界而留下的暗伤,还将一振所需的灵力填了一半左右。
好处这样明显,被劈时那种灵力随时都要抽到她的封印不稳的惊险,以及能量流经时针扎一般的疼痛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若不是凡事都过犹不及,这种被堆上来的修为也需要时间去掌控,卞若萱还真想趁自己在同翀界的时候多来这么几次。
没办法,碧澜界的天道实在是抠门的厉害,她直接动它亲儿子它都不舍得下本,哪像同翀界天道这般财大气粗。
天雷中的暴虐能量经过伞骨的过滤后,全数倾斜在了卞若萱的周围,除了伞面垂直到地下的那一块完好无损以外,周围出现了一个半径一丈深三丈的环形大坑,坑壁的泥土一片焦黑,这便是那些被过滤的暴虐能量落入地面后造成的效果。
盛瑜薇看到这一个大坑后,也震惊了一息,随后才问道:“以筑基之境引动如此雷劫,我信你所言非虚。”
卞若萱面不改色:“你其实不用急着认可我的,毕竟我故意遭这么一桩,也是为了找到些能够真正打动你的东西。”
“比如,此界应当无人知晓的,上一世你的亡故之因。”
卞若萱伸手比了个三字,然后做了个挥匕的动作,另外一个她还未来得及做,便被打断了。
金铁之音在卞若萱耳边轰然作响,一直被她当做簪子用来束发的灵枪从她头上掉落,在半空中陡然静止,恢复成它最适宜的样子后,被她握在了手中。
枪尖一挑,刚才击落她的灵枪的那柄小刀就被她挂在了枪尖上。
卞若萱倾斜枪尖,用手轻轻拨下那柄缩小版的龙雀大环刀,往前迈一步,越过一丈宽的凹坑,出现在盛瑜薇的面前。
“是我冒犯了,不该贸然提起你的过往。”
“但是,我也想求得你的理解,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取得你的信任,我在同翀界能停留的时间不会太长,能速战速决的时候我不会采用别的办法。”
“你的刀。”卞若萱拉过盛瑜薇的手,将这柄小刀放在她手心,然后将盛瑜薇的手指往回拨,人为地让她握住自己的刀。
拔下用于固定的灵枪后,卞若萱的头发便已经披散了下来,往后退一步,随意地将头发重新挽了个髻,卞若萱将手上刚缩小的灵枪又重新当成簪子插回了发中。
“这样吧,你若是实在意难平,不妨听听我的故事,就当是做个交换了?”
盛瑜薇握紧了手中的刀,手背手腕因为她的用力而青筋暴露,锋利地刀刃并不因为这是自己主人的手便收敛锋芒,鲜血从她的掌心处流出,从两边流过她的手背,又重新汇聚成一股,滴落在地。
她好似察觉不到痛处,死死地盯住面前的卞若萱,眼神里的光芒亮得吓人。
“我不需要你的故事,我只想知道,要如何才能摆脱那些该死的枷锁,要如何才能走出我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