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路明非心生不妙,扭头过去,果然,所有人都有饱含热切期待的视线望向他,甚至就连手腕上的令咒也开始泛起发痒的痛感。
根本不需要多加解释,他的下属们已经找到了最优质的宣传材料,迫不及待地要将主角推入战场中央了。
“...就不能按照学院安排,体谅一下我新生的身份么?”
路明非小声哀嚎着,却也没有再犹豫,跟着向外离开的队列冲了出去。
......
“你是来分享作为教育者的喜悦的么?毕竟你淘来的学生这么快就成为了受尊敬的教授,可以算得上你最成功的作品了吧?”坐在昂热对面的人着装仿佛上个世纪的西部牛仔,大笑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是自学成才,天才总是这样,我会担心与他接触会不会拔苗助长,却不用担心他自我荒废,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稍稍引导他思想的方向,但在我看来,这一点似乎他也做得很好。”
老人丝毫不吝于对心爱学生的溢美之词,在默契的对视一眼后露出愉悦的表情,随即附和着大笑起来,伴随着旁边老式电视的电流声,屋子里喧闹却温暖,假如没有突如其来的铃声,想必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昂热正在教堂钟楼的阁楼里,原本只是与老友小酌一杯感受随时可能消逝的美好生命,但此刻似乎有不识趣的来客打扰这片安宁。
“...我儿子打电话请示能否解除戒律。”片刻后放下话筒的老牛仔看向昂热。
“曼施坦因教授么,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还真难将你们联系成父子。”昂热开了个玩笑,从神态上看不到半点紧张,就好像并没有什么被毁坏的校门,只不过是被调皮的邻居小孩按响了门铃一般,“他这么考虑很合理,如果连敌人的位置都找不到,自然会优先想起被束缚住的武器。”
“你觉得他们准备好了么?”
“你应该清楚的,老伙计,这条道路上永远不存在什么准备好的时候。”昂热回答道,“其实我倒不担心那些入侵者真的能搞出什么大麻烦,哪怕没有言灵。”
“你的意思是...”
“还有一个杀手锏,不是么?”昂热轻松地说道,“但我还没这个打算让他那么早承担执行部的职责,他还需要磨练心性,完善三观...所以我也没有特别通知他。”
“就满足这些孩子一次吧,青春期的少年总该有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剩下兜底的工作,自然会有我们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