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独眼狼诧异道。旅戈军是怎么找到这来的?他看向唐敬,定然是此人在路上留了什么线索。不对,路上留了线索自己不可能没有察觉,难道是在井道里?
那时被擒住十三阎王兴奋冲昏了头脑,加上井道漆黑无比,很难细查。当务之急不是纠结这个时候,而是要转移十三阎王和王韫秀。
独眼狼有些不放心高荒子,他决定先去通知他。独眼狼快步下楼,来到井亭下,映入眼眸的一幕让他心生恼火。
只见高荒子骑在王韫秀身上,兴奋撕扯着她的衣物。为了享受女子哀鸣,他还特意将王韫秀口中的麻核取出。
王韫秀左右扭动,还是无法摆脱这残暴的侵袭。她嘴里哭喊着爹,爹。祈求那根本就不可能来的援助。
高荒子上次侵袭慕染未遂,心中的焰火迟迟不下,如今闻到了女子的体香,加上拉扯时肉体上的磕磕碰碰,他再也忍受不住。
这个唐人他是非尝不可了。自己来长安这么久,从来没有好好卸过一次火。反正那边要的是活人,又没说不能干什么。
独眼狼怒火冲顶,上前一脚踹开高荒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旅戈军都快摸上门了,还在搞这个,能不能有点轻重急缓了!
高荒子火气一下涌了上来,上次被唐敬打断,这次又被打断。他甚至都不看看面前的是谁,起拳就要挥去。独眼狼侧身一躲,突出的中指拳牢牢砸在了高荒子的咽喉处。
这一拳,疼的他嗷地一声叫了出来。这才看清了面前的是独眼狼长官,这位可是他们的授业师父。这批狼卫的格斗骑射技巧几乎都是他亲自教授。
高荒子这才悻悻地提起裤子。独眼狼道:“都给我滚!”高荒子这才带着一旁几位狼崽落荒而逃。
王韫秀双手抱在胸前,惊魂未定。独眼狼斜眼看了下腰间木偶,叹了口气。把手伸入衣中,王韫秀以为他要拔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不料独眼狼从衣中拿出了一个榆木盒子,打开后,左边放置这个熟皮黑囊,右边搁置了一个寸锋毛笔和一张粗毛边纸。独眼狼一言不发的把粗毛边纸摊开,随便找了个小容器,把墨汁倒入其中,再用井水冲开,用毛笔蘸上笔墨后递了过去。
王韫秀一下如坠云雾,他为什么要递给自己毛笔?
“留封遗书给你爹吧。不然什么都没有,他会很伤心。”独眼狼唐话很生硬。他也知道王韫秀一旦离开长安,等待的将是非人的折磨。
王韫秀这下更懵了,生平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绑匪。在长安,没人敢绑架她。起初她还很愤怒,想着是那只不要命的臭杀狗敢绑架自己。当他知道凶手是突厥人后,便万念俱灰。
在她的认知中,突厥人都是残酷无情,冷血瘆人。最关键的,他们和父亲是死仇。
独眼狼见王韫秀不愿接过毛笔,又朝她推了一推:“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王韫秀害怕地接过寸锋毛笔,就在下笔的时候,忽然又把毛笔扔了过去,拿起一旁的石头就要砸向独眼狼那仅存的眼睛。
独眼狼心想果真是虎女,这种情况竟还能想着反击。于是侧身一躲,用力踢了过去,王韫秀脚下一个轻浮,伴随一声尖叫,直接摔入了井下。砰的一声传来,独眼狼凑上去一看,发现王韫秀躺在井底,没有任何动静。
通济坊就在曲池坊西边毗邻,所以井里没水很正常。
“唉,真是可怜了一个父亲。”独眼狼叹了口气,王韫秀这封遗书是写不了了。独眼狼盥洗了毛笔,把寸锋毛笔和粗毛边纸放回榆木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