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立马就会转挥为捅,在突厥狼卫的腹部狠狠捅上三个来回,还不忘左右拧上两圈。然后左臂一挥,把尸体拨开,继续朝前疯砍。
井道里的潮湿掺杂的血腥味愈加浓郁,彻底激起了突厥人骨子里的血性。突厥狼卫天生热爱暴力与杀戮,从不屑于掩饰。这些血腥味不断没有让后面不明所以的突厥狼卫感到恐惧,反而愈加兴奋!
他们有的潜伏在长安不知多少春秋,平日里连血都难以见闻;有的经过长途跋涉,就如高荒子一般,内心的热火早已无法按捺。
他们渴望,渴望杀戮,渴望鲜血,渴望妇女的惨嚷,渴望老人的哭啼哀叫。这一刻,他们仿佛回到了过去某个岁月,某个屠城的岁月。
目光不及之处,突厥狼卫的双眼各个充斥着血丝,神情兴奋。剧烈的杀戮占据了整个脑海,充斥着全身,无法压抑的欲望把他们变成一头头冷血无情的杀戮机器。
沉浸在无声杀戮中的唐敬对这一切浑然不知,手中的刀子刚捅进一位狼卫的小腹。本以为可以轻松收割其性命,不料这发狂似的狼卫反手摄住唐敬的手腕,如同被一只毒蝎死死钳住。
那狼卫口淌鲜血,吼道:“为了大汗!”他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将唐敬挡在身前的左手肘拨开,凭借着八尺有余的身高,不顾被障刀贯穿的躯体,硬生生地将唐敬扑倒在地。
一位狼卫抓住时机,迅速拿起地上滚落的火折子,看着一位同伴的尸体被一位唐人推开。唐敬看向拿起火折子的狼卫,神色大变,想要起身。
但红了眼的狼卫丝毫不给唐敬喘息的机会,他不顾唐敬刺来的障刀,张开双臂就扑了上去,将欲要起身的唐敬再次压倒在了地上。
狼卫们接着微弱火光,终于看清罪魁祸首。他们一个个扑了上来,很快堆砌成了一座层层分明的小型人山。唐敬被压在最下面,苦苦挣扎,但扑上来的六个突厥人实在太沉,太沉了。他被压得险些喘不过气,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独眼狼拿起火折子终凑了上来,看着狼卫们纷纷压着一个面容熟悉的人,不禁两眼放光,十三阎王!
“快,取绳子来!”
一位狼崽从衣中取出绳索,牢牢捆住唐敬的双手,还不忘把遗落在地上的障刀和手弩收走。在独眼狼的指挥下,狼卫们纷纷站起来。
高荒子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抢过狼崽手中障刀就要刺向唐敬心脉,却被独眼狼一脚踹开!
“大汗明确下令,他的性命只能大汗来取。”
高荒子不服气道:“留着他只是祸患!提着头颅去见大汗又有什么区别。”独眼狼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冷冷道:“大汗不需要狼卫的嘴和脑子,只需要利齿!”
这响脆的巴掌把高荒子拍了个清醒,只好退了众人身后。章萜生此时走了上来,取过高荒子手里的障刀:“你只是一个失去顶发的无魂之人,狼崽手中的障刀是你能拿的吗?”
“把他押回安乐屋,等平靖司开城,我们就把他送回草原。他的性命,只能由大汗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