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回过神士兵拔出刀刃,用突厥语骂道:“外面那群饭桶巡的什么玩意。”唐敬迅速取下手弩,一支箭矢很快贯入了这位突厥兵的咽喉之中。
其余突厥兵见状,纷纷取下腰间的手弩。他们先前徒手抓肉,手中沾满油渍,上弩的动作有些稍慢。
也就是这个时间的当儿,唐敬迅速窜向了侧边的青山飘云屏风后,并将此处的桌子侧翻,以作掩体。
突厥士兵的箭矢穿过屏风,嵌入了黑香木桌之中。唐敬透过屏风上的圆形小空洞锁定突厥士兵身位,一发接着一发的射出箭矢。原本干净整洁的柏油地板很快淌起了一片血河。
就在这时,木阁二楼传来一个女子的哀嚎。这声音唐敬很熟悉,是慕染的声音!
唐敬没有丝毫犹豫,脚踏竹梯,登上二楼。只见高荒儿右手拽着慕染头发,左手的刀刃狠狠架在她脖子上。他脸色红怒,显然正在气头上。唐敬微微埋头,还能看见他裆下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高荒子现在心情很糟,很不爽。他这次抓住慕染和小春本就是用来威胁唐敬,想着计划还没落下,先好好享用一下这个娇弱的唐人。
自己从草原那边过来花费不少时日,路上连个可供发泄的女人都没有,内心的焰火早就快燃爆了。他渴求惨叫,渴求鲜血,他一身欲望无处发泄。
如今好不容易捉到个品相肤色尚好的女子,可刚脱下绔子,这人就闯了进来,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唐敬手弩对准高荒子的额心,眼神如一头盯着猎物的孤狼:“你最好放开她,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高荒子听着木阁外的频频脚步和雀鸟受惊声,知道是旅戈军攻进来了,于是手中的刀刃更加逼近慕染的咽喉:
“反正我也是个死人了,我先杀了她,再自刎,你什么都拿不到。”
唐敬见高荒子就要落刀,连忙制止:“等一下!放开她,我可许你离开。”高荒子一脸狠色:“你觉得我会上这种小儿戏的当吗?”
慕染的咽喉已经开始淌下鲜血,她口中被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我说到做到。”
高荒子并不想交待在这,尝试起了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你最好不要耍花招。”高荒子挟持着慕染,按照唐敬的指示一步步走到一处死角。此处最靠近永和窄道水渠,只要往北游,就能去潜入大渠,从而效仿独眼狼遁渠逃走。
毕竟进了渠道,唐军的逮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唐敬手中的手弩死死瞄准着高荒子,防止他知道退路后,杀人逃窜。高荒子内心狂跳,浑身汗水直冒。他还没有享受过唐人娇女,不想就这么栽了。
高荒子咽了口唾液,一脚踢开慕染,将手中的刀刃扔了过去,迅速攀墙逃走。唐敬此刻只要射出箭矢,就能把高荒子永远留在这里,但慕染也会被那把飞来的钢刀贯穿后心。
唐敬决然选择了后者,他放下手中手弩,拔出障刀将刀刃击落,随后迅速替慕染松绑。
慕染惊魂未定,心焚地抓住唐敬双手:“快......快去救小春,她......她还在另一位突厥人手里。”她语气慌乱,害怕小春已经遇害,害怕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