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公子啊,方才我们正好谈到黑水帮被人袭击的事,说起来,黑水帮不久前还和你们野狼帮有过冲突,正好当事人在此,可否说下此中详情,为我们解解惑?”
徐安庆脸上即有些挂不住了,那次事,乃是黑水帮无事找事,黑水县何人不知?
谭维同当面揭短,分明是想看他出丑。
邢敏眉一挑,徐安庆也还没说话。
一个姿容平平、眼神隐带着些勾人魅意的女子,也即是谭家武馆来的那个女弟子,捂着嘴偷笑道:
“不仅是黑水帮,杜家的事好像与野狼帮也有关,杜家杜七小姐的未婚夫,随着杜二公子等人一起失踪,杜七小姐遂退了婚,接着便与某家的公子走到一起了,我听说,那位公子就是杨公子,邢小姐,不知此事真假?”
“真假又如何?”邢敏眉收了下来,却如刀剑般锐利,冷冷道。
谭家武馆那名女弟子笑道:“当然不如何,毕竟,良禽择木而栖,嫁娶自也一样,邢小姐,你说是吧?”
“呵呵。”邢敏冷笑道。
“表妹!”徐安庆急忙拉住她衣袖低声提醒。
却被邢敏手一摆甩开,在众人的目光中,继续冷笑道:
“胡小姐,你想说什么?苍蝇亦会被臭蛋吸引,便是良禽择木而栖,你说我不如杜七娘又如何?你以为你此言一出,我就会不如你?”
“那好,今日受樊师兄所邀,来此的都是习武的同道,你我又都是其中的女子,单以女子而论,我并不认为值得与胡小姐计较什么。”
“但以武人而论,我仰胡小姐大名久矣,不置可否给个机会,切磋一番。”
话语一出,徐安庆面色一变,急得团团转,其余不少人,却是朝邢敏投向钦佩的目光,免不得高看一眼。
“好。”回春武馆的另一个女弟子,大声赞道。
“好什么?”
一个浓眉大眼、身高臂长的汉子忽然发声,乃是白猿武馆的卢元灿,他走到谭维同身旁,皱眉道:“樊师兄也不知忽然间哪去了?今日他邀我等在春风楼,自是定下来基调,文谈为主,邢姑娘、胡姑娘,还请卖樊师兄个面子,以和为贵。”
谭维同自是笑道:“卢兄这般说了,既是要的,邢姑娘,若想与我师妹切磋,今日却是不合适了,改日可到我谭家武馆,自当扫门以待。”
徐安庆也连忙道:“当然,我今日见到谭兄、卢兄以及诸多同道,也极想与诸位切磋,我表妹主要是这个意思。”
谭家武馆的那女弟子,则是望着邢敏笑而不语。
邢敏面色更寒,这番却好像是她输了,其实别人多是认同赞许她,又是一个只会耍心机的狐媚子贱女人!她冷着脸朝一众人点点头,转身就走到了回春武馆那名女弟子旁,道谢。
而本来有所紧张的气氛,也随着卢元灿、谭维同、徐安庆的笑谈,冰雪消融。
“卢兄,樊师兄方才去哪了?你也不知吗?话说顾兄最是喜这等热闹事,却也不见他,真是古怪。还有樊兄今日邀我等同来,究竟何事?”
“我也不知,樊师兄待会儿说就知道了。”
众人皆是笑他打诳语,打趣他受人所迫,不敢言说。
卢元灿一本正经的争辩,却只是引来阵阵笑,楼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