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真人悄然进入云雪痕房间,看着依旧在努力修炼却丝毫感应不到星元力的云雪痕,心中疑虑更甚,心想难道真是自己猜错了,不甘心的他决定进行最后一次试探,若果真不是他便没必要耗费精力在他身上。
云雪痕感应到他在靠近自己,不知他想做些什么,而白眉真人走到云雪痕身边,见他依旧未曾发觉自己的到来,右手缓缓探出,朝着云雪痕眉心点去。
“不好,他竟然要搜我的魂。”
明白他要做什么的云雪痕瞬间炸毛,这要是被一个才堪比化神期之人搜魂,以后要是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脸了,可自己要是反抗岂不是直接暴露了。
白眉真人不知道这些,右手探出,一指点在云雪痕眉心处,就在他手指刚刚接触到云雪痕眉心的瞬间,眉心处一尊青铜鼎幻化而出,白眉真人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吸扯之力猛然将他的意识吸扯进入其中。
白眉真人只觉灵魂深处传来一股撕裂感,而后便出现在一片陌生的世界,这里漫天雷霆闪烁,一条由雷劫幻化的雷龙目光嚣张的注视着他的灵魂体,感受着雷龙身上传出的强大压迫感,身为灵体的他只觉灵魂炸裂,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及臣服感侵上心头。
这一幕亦是让他瞬间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叫做云雪痕的弟子果然才是那个真正引动天地异象之人,只是没想到他身上竟然藏有如此至宝,他从未见过一个法宝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空间世界,想要在七星鼎内开口说话,雷龙可不听他解释,直接一道闪电劈下,将躲避不及的灵魂体劈的呲呲冒烟。
云雪痕神识沉入七星鼎内,看着被雷龙所劈灵魂体,冷冷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对我进行搜魂?我若是普通人被你随意搜魂,此刻恐怕已是废人了。”
白眉真人灵魂体被雷劈了一道,灵魂体都缩减三分,颇为虚弱的回应道:“道友息怒、息怒。”
回应他的是漫天雷鸣,白眉真人知道这次遇到铁板了,没想到这个刚刚加入宗门的少年身上竟然有如此神器护身,此刻也不敢托大,直接称呼他为道友,为防止再次遭雷劈,更是快速解释着。
直到云雪痕得知他的真正来意,又明白他的身份才制止雷龙恐吓他,而是对着瑟瑟发抖的灵魂体道:“今日你欲对我搜魂,我便劈你灵魂一刀,咱们算是扯平了,我在白云宗修炼不会对白云宗起什么心思,这点你就把心放肚子里。”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云雪痕神识收回,七星鼎亦是将白眉真人的灵魂体放出,白眉真人恢复自由的那一刻,直接退后几步,一股鲜血自嘴角溢出,看着那张分外年轻却不知修为深浅的面容,心想这是给宗门招了个祖宗啊。
这话他自是不敢说出来,看到云雪痕睁开双目看向自己,白眉真人不敢托大,也不敢尝试,只得问道:“前几日那异象可是道友引起?能否告诉老夫是几星入窥星境的?”
他不确定究竟是不是窥星境,只得试探性问道。
云雪痕看着那张已然苍白的脸,确认他并没有恶意,这才说道:“你没猜错,我的确在几天前入的窥星境,至于几颗星保密。”
“这怎么可能,道友神识如此强大,便是老夫亦是比不上,怎么可能才入窥星境。”
白眉真人的惊讶不似作伪,他也确实惊讶,刚刚的他可是真切感受到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形威压,又岂能不知有如此神识之人修为应该高到何种程度。
云雪痕苦笑:“这事说来话长,真人只需知道我是白云宗弟子即可,以后我若是恢复修为,可为白云宗办三件事,算是偿了白云宗的授业之恩。”
白眉真人一听三件事,虽有遗憾却也能接受,他认定云雪痕定然是哪位大佬出门历练甚至是大佬转世,这种人一旦恢复以前成就即便是在大燕帝国那也是横着走的,能够让这种人为宗门做三件事,相当于给宗门找了三张保命符,这波不亏。
白眉真人深深吸了口气,对着云雪痕说道:“如此倒是我白云宗赚了,道友放心,我会传下命令,不会让任何人打搅你的休息。”
说罢便闪身离开,并通知风眠不用再监视云雪痕了,至于原因他没说,风眠也知趣没有多问。
回到寒潭上空,白眉真人捂着眉心,一口鲜血喷出,直接瘫软在地。
雷鸣声犹在灵魂深处炸响,原本稳固的境界经此一遭更是隐隐出现后退迹象,这也是他服软的一个重要因素,否则此时此刻将他伤成如此,云雪痕又岂能安然无恙的呆在房间内。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
这段时间内,再没有人盯着云雪痕的屋子,便是暗处监视之人也尽数撤离,除却许二虎时不时来找云雪痕唠嗑聊天,宗门内其他弟子都没有再靠近他的房间,这让云雪痕很是满意。
修炼不知岁月,云雪痕就这般在白云宗定居下来,时不时和许二虎聊天解乏,也暗地里指点他的修行,许二虎的修行天赋不是一般的糟糕,入宗几个月依旧没有感应到星元力,云雪痕只得暗地里将修真功法与星宿剑典进行融合,略作调整后让许二虎尝试修炼,许是上天眷顾,他对于天地灵气的感知比之星元力要亲和的多,终于艰难的踏足修行之路。
由于修行的是经过云雪痕改动的星宿剑典,许二虎倒未察觉出异常,便是宗门长老也察觉不出什么端谬,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
难得的平静让云雪痕几乎忘了自己的目的,至于身体内剩余的七道锁链也被他暂时搁置,天地之力太难寻觅,他试图以另一种方式尝试破开枷锁,也许可以在那个未知的路上走的更稳更远。
这天,云雪痕结束一天枯燥的冥想。
许二虎风风火火的跑进他的房间,进入房间便是一阵牛饮,而后兴高采烈的说着今日发生的事情,云雪痕早已习惯他的性格,这肯定又是遇到极兴奋的事了。
只是说着说着云雪痕便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