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北、叶狂二人赶往安民厂地下时。
刚回到客栈没多久的牛金星,又被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押了回来。
“说,你和这些鞑子什么关系?!知不知道他们会什么妖术?!”
徐杰抽出锋利的绣春刀,夹在牛金星的脖子上。
“大人,我早前都已说过,只是碰巧路过,你为何还是不信啊!”
牛金星哭丧着脸大喊道。
此时他的心里也是十分郁闷。
谭北在他离开监牢特意嘱托过。
有锦衣卫在跟踪他,让其不要轻举妄动。
不比叶狂,牛金星的挖掘速度并不快。
若是对方持刀而上,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离开。
而如今锦衣卫忌惮他举人的身份,还没有特意为难他。
只是派人跟踪监视。
在顺利获得足够的火药之前,谭北并不想闹得满城风雨。
只是没想到他呆在客栈房间里什么事都没干,这些锦衣卫又突然冲了进来。
将毫无防备的他又抓了回来,绑在木架上审问。
“不要以为你是举人,我们就不敢动你,和你这样说吧,我们锦衣卫,就这几年杀掉的一、二品大官,都不止一双手的数了,你若是再不从实招来,我便让你命丧上元夜!让你的家人每年烧彩灯祭奠你!”
徐杰厉声呵斥道,并将手中的利刃向牛金星的脖颈不断靠近。
就在他的刀锋即将划破对方的皮肤之时。
一个沉稳的男中音从门口响起。
“徐百户,住手!牛举人是书生,莫吓到他!”
徐杰转过头,看见一身穿飞鱼服的高大男子正进入门内,赶紧收刀行礼。
“见过镇抚使大人!”
来人正是南镇抚司的最高领导,镇抚司高天乐。
“你带着人都出去,牛举人由本镇抚使亲自审问。”
“是!”
很快监牢内就只剩高天乐和牛金星两人。
高天乐直接上前,将牛金星手上绑着的粗绳解开。
“牛举人,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莫怪!”
他和颜悦色的说道。
“高镇抚使不用多问,我真的只是一路人,和那些鞑子毫无瓜葛,再说了,我一个举人,吃饱了撑着给那些鞑子当同伙?”
牛金星揉了揉发麻的手腕,一脸愤慨的说道。
“呵呵,牛举人这番话,本官自然是信的,只是现在情况特殊,鞑子谍探出现在京城,还是去安民厂偷火器,是京城许久未发生的大事,一卫两厂都知道了,而你又凑巧出现在那里,我们不抓你,东厂、西厂也会抓你问话,难道比起锦衣卫,你更想给他们抓走么?”
一想到自己被那些阉人包围着审问,牛金星的身上立马一哆嗦,摇着头说道。
“那还是这里好!”
“是啊,你看,牛举人,我们这也是看在你举人身份上,才特意保护你的,若是换了旁人,现在早就血肉模糊了,再说,我们有对你动过手么?”
高天乐笑着说道。
“确实未曾动手。”
牛金星点了点头。
“哈哈,既如此,牛举人不妨安心坐下,这监牢虽然阴冷,却也是个避风躲雨的地方,我已经让人备好酒菜,今晚让你受惊,本官亲自给你敬酒赔罪!”
说完不等牛金星说话,高天乐就拍了拍手。
很快大门就被推开,进来数个端着酒菜的锦衣卫,将手中酒菜都端到两人身后的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