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近半个时辰,原来地面已经被挖成一个椭圆形的深坑。
然而矿盗们除了黄土,什么都没挖到。
“所有人,停下,都别挖了!”
何田秀感觉到很不对劲,急忙捂着口鼻大喊道。
周围听到声音的矿盗立马将他的命令向外传递,很快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大哥,怎么了?”
放下手中铁镐,王立好奇地问道。
“那臭道士估计早沿着什么地下密道跑了,我们别再白费力气。”
何田秀叹了口气。
“啊?可是我们都挖了快20多丈深了,也没看到什么密道啊?”
王立大感不解。
“你之前说他有凭空造物的本领,也许是他在进入密道后又用土块将其掩埋,总之让所有人先出去,在这里呆着我总感觉有些不妥。”
话刚说完,何田秀突然感到脚底一冷。
他低头向下看去,涓涓细流正冲刷向鞋底。
‘哪来的水?’
‘挖到地下水了?’
“大总,不好了!四周都是水!”
四周传来矿盗们的惊呼声,踩水声响成一片。
“所有人,往外跑!快!”
何田秀翻身上马,带头向外跑去。
其他人紧随其后,跟着他从黄雾中冲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远处的谭北微微叹了口气,将还在奋力倒水的老农们叫回地下通道。
他还是低估了这群矿盗的挖掘力。
近3000人的队伍,挖出土坑都快有一个人工湖大小。
仅靠70多个老农倒水。
即便是就地取的无限水源,短时间内也没法倒满土坑。
最多蓄起不到脚踝的水层,让矿盗们在奔跑时激起一片水花罢了。
“他在那,快开枪!”
骑着马率先从土堆斜坡跃出土坑的何田秀,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谭北,手中青龙偃月刀往前一指。
在他身后跑出来的矿盗之中,立马有几十人举起火绳枪,对准谭北。
“大总,火绳都湿了,点不了!”
矿盗们多次点火失败,哭丧着脸说道。
“一群废物,那就拉弓射他啊!这还要我教么?!”
何田秀简直快被手下的愚蠢气哭了,涨红着脸怒喝道,全部之前一副水波不惊的气质。
见到大总发怒,矿盗们纷纷扔下火绳枪,急匆匆地从身后取下木弓,再从箭囊里取出羽箭搭上。
“发!”
王立一声令下,百箭齐发。
看见这阵箭雨,谭北立马取出盾牌挡在头顶,护住身边还在地面的老农。
听着耳边“当当当”的箭头弹开声,感受着盾牌上传来的冲击力,看着副手栏里的盾牌快速下降的耐久值,谭北心中感概万分。
‘弓箭还是还用,老子以后也得养出一只弓兵不可。’
终于等到最后一个老农钻入洞口。
谭北将即将破损的盾牌收回,在第二轮箭雨到来前跳入洞口,并随手用土块将洞口填上。
“他娘的,这臭道士属鼠的么?动不动就钻到地里,这让我们怎么和他打?!”
见谭北再次钻入地下,王立心中顿时产生一种挥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将双刀猛地往地上一甩,在地面犁出两道深痕。
“三弟,不必气馁,你可别忘了了,比下地功夫,这臭道士未必是我们对手。”
一旁的何田秀再次上身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