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

“一夜”

“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的香，就没叫你”话音还未落，张学文已经冲到段州身旁，看着他手中的音乐盒，问道，“哪来的？”。

“卫生间里找到的游戏道具”

段州慢慢打开盖子，里面的老鼠缓缓转动，滴滴答答声再次响起。

“所以，你又独自行动？”

“就在二楼卫生间！”

“我跟你说...”一阵急促的音乐声响起，张学文的注意力转移到音乐盒上，喃喃道，“道具说明是什么，我踏马怎么感觉这音乐就跟哭似的”。

“怨气浓重，不祥之物”

“先关了，我有话和你说”

段州把音乐盒盖子扣上，音乐声戛然而止，张学文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梦中发生的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来到早上六点。

此时太阳完全升起，火红的朝阳照在大地上。

却没什么温度。

房门被推开，段州和张学文从庇护所出来，准备去山洞旁调查线索，看到罗福来正在门外来回走动，速度很快，低着头，动作像是电视里的丧尸。

“不要管他，咱们走”

梦中的山洞张学文和段州见过，之前不信邪，开着车，沿着公路一直往前走，总会路过一个土丘，山洞就在土丘中间。

走到院门口时，罗福来突然冲到张学文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不能去，你们会死的，不能去，你们会死的”。

说话时有口水喷出，张学文退后几步，眉头紧皱，看着罗福来，问道：“你知道我们要去哪？”。

“山洞，你们要去山洞”

“你...怎么知道的？”

“是他告诉我的，是他告诉我的，不能去，千万不能去”

“你还知道什么？”

正说着，苗冰来了，罗福来不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张学文，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被段州捕捉到。

“你们忙，不用管他，他没有暴力倾向，只是会说一些胡话”

苗冰的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的微笑，说完，抓住罗福来的胳膊，拽着他，朝她家所在的方向走去，背影消瘦，佝偻，走的很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身旁的罗福来高高壮壮，紧紧跟在他妈妈身旁。

人走远后，张学文皱着眉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别听罗福来胡咧咧，咱必须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文化？”

“人总是会变的，就像你，再也不是没尝过荤腥的雏儿”

“有时候我很想一刀劈死你！”

“哈哈哈...”

车里的油不多，两人没开车，沿着公路一直走，路过罗根家时，看到罗福来呆呆地站在窗户前，罗根和苗冰好像不在家。

十几分钟后，记忆中的土丘出现，就在路边不远处。

土丘中间有个山洞，里面格外黑，光都照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