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色的柔和灯光自贵宾休息室的屋顶挥洒,屋内的二人彼此不言,只有还剩余些许余温的咖啡倒影着女人脸上有些难堪的尴尬。
随观月首一郎一同前来的女秘书听闻观月信吾带着他那恶劣的宣言前来便不知磨了多久的口舌,可这青年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态度。
无视。
她引以为傲的外表换不到观月信吾往她脖子以下多瞄一眼。
“信吾先生,我已经和你讲的很明白了。于公,首一郎社长在集团的职位比你高,于私,他是你真正的亲人,即使你们二人有什么难以调和的矛盾也不应该来总部这里,更不应该说那种......”
“喂。”打断她反反复复的喋喋不休,终于开口的观月信吾瞥来轻鄙的眼神,好似她的面容被劣质脂粉涂染的恶心。
“首一郎的那活很宏伟吗?”
“......什么?”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女秘书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正确理解这句日语。
“即便你贱格的靠勾搭他人上位,但首一郎那种白痴即便玩弄起来再有成就感,你也不会认为我爹会把整个集团传个他那不学无术的东西吧,除了沉迷于肉体的愉悦我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理由让你如此忠犬,那些老资历的董事便不能满足你这痴女吗?”
想将咖啡泼向这侮辱她的男人,杯具却被抢先一步夺取。
“信吾先生,这样的诽谤,太侮辱人了。”
“傲慢的女人......我有时就憎恨自己敏锐的感知,你那残留的熏人腥臭味,就是让人恶心,和你那姘头就搭啊。”
“但今天过后,你还是稍微收拢些。”拉开休息室的门,回首用眼神止住女人。
“我既然不开玩笑要杀首一郎,那就只有我爹开口才能阻止,骚浪的东西,如果除了卖弄自己你便一无是处,那就对其他男人重新搔首弄姿吧。当然,你若是朝我爹不知所谓的张腿......唔,保证让你后悔至极呀。”
“......疯子。”
被观月信吾莫名散发的骇人气场唬住的女秘书回过神来,咬着嘴唇拿出手机开始给首一郎传输讯息:
“观月信吾,有点不正常。”
想了想继续编辑:
“特别下头。”
......
......
......
已经四十八岁的助理见识了几十年的男人,可直觉便告诉他一个莫名的信息:
身后这正被自己引领的青年男子绝对比任何的雄性还要雄性!
自接近茶室以来,他身上便开始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特别气场,而到了门口,不应该产生的心悸就让自己犹如雌性样感到畏惧。
“信吾先生,我们到了。”
默默退至屏风一旁,他给看起来并不壮硕的观月信吾多让出一个身位。
“辛苦。”
脱下布满泥泞的皮靴,观月信吾赤脚对视屋内三道各异的眼神。
敌视,审视,以及那有些复杂的欣慰。
“爹,德川社长。”低头表示问候,观月信吾拿了张草垫坐下。
“祭奠母亲的花我收到了,公司那边我也和德川的代表们......”
“喂,野种!你不是叫嚣要杀我吗?一来就来讨老鬼的欢心,你这软蛋......”
脸上毫无波澜的观月信吾只用一个行为面对首一郎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