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女枪手:燕燕，你到家了吗？

小燕子:嗯

小燕子:娜娜，顾泽真的要去你们那里了吗？

美少女枪手:是的，我们正在为他举办欢迎会呢。所以想向你问问顾泽的喜好。

小燕子:娜娜，你们那里······

美少女枪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的事我跟齐临都知道了，我们会照顾好他的，放心吧，以我们的情义作为保证。

小燕子:好，我知道了······

小燕子:要吃饭了，我吃饱了跟你说吧。

美少女枪手:好。

放下手机，顾燕看向坐在餐桌的顾泽，每次一回家，他都会出现在客厅迎接他们，日复一日。

哪怕他们之前没有血缘关系，她还是发自内心地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疼爱。

在她面前，顾泽总是笑脸相迎，若不是那日撞见别人在欺负他，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见到面露痛苦和隐忍的弟弟。

她问过顾泽，为什么要坚持笑脸相迎？为什么要忍受痛苦？

可他依旧笑着回答:“我是哥哥姐姐们的团宠，所以自然要高兴啊！姐姐也没见过哭丧着脸的‘团宠’吧？”

每每想到这，顾燕都会心头一酸。

顾言注意到她的情绪，安慰道:“燕燕，别担心，我相信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阿宇愿意踏出这一步了，不是吗？”

对啊，顾泽已经踏出属于他的那一步了，也是时候向前看了。

“我知道了，哥哥。谢谢你。”

小鸟的未来不该是阴暗闭塞的囚笼，而是更为广袤的天空。

顾燕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走向餐桌，顾泽依旧坐在那里等着他们，没有动筷，脸上依然挂着笑。

一顿平平无奇的午饭就在三人的欢声笑语间度过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艾克斯坐在办公桌前，正在接听电话。

“嗯，顾泽已经同意了。”

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混带着杂音，让人一时间听不清那头在讲什么，但他却没有催促，而是耐心等待。

“喂？喂？这下听的清吗？”电话那头是一位女性。

“嗯。”

“好的，那既然阿宇已经同意去你那里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要是他出了什么差错的话我可就要举报你了！”听着像是威胁，实则满满的担忧。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毕竟我的位子可需要他来接替。”艾克斯笑着说。

“话说，你真的把那个‘未来’告诉他了吗？会不会不大好？”

“没事，他的接受能力很好。”艾克斯肯定着。

“但愿如此，希望你能把握得当，毕竟还是个孩子。”

“说起来，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电话那头的人无奈的笑了一声，接着说:“还是只能拜托你了。”

“拜托我？”艾克斯调笑道:“你明明知道一个更合适的人，不是吗？交给他不是比留在我身边好？”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沉寂。

“我没脸去见他。”她叹口气:“毕竟，是我们背叛了他。”

“何必呢。”艾克斯语调冷了下来，然后接着说:“你说，要是他知道我跟你还保持联系，他会不会把我也赶走？”

“不会的，毕竟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不就是你吗？”

又是一阵无言。

“艾克斯·······”对面先开口。

“嗯。”

“念秋就拜托你了。”

“·······”这次轮到他沉默了。

“就这样吧，顾先生已经来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聊天了，没能再当面跟你聊聊天，真是遗憾啊。”

“·······”

“艾克斯，我没骗你，我真的觉得自己已经不配出现在他面前了。”

“·······”

“艾克斯，念秋是我留给他，也是留给星航的交代。”

“·······”

“艾克斯，永别了。”

“嘟——嘟——嘟——”

电话已挂断，可艾克斯手里的电话还是没放下去。

“永别吗？”他想向她确认，可电话早已被挂断。

拨回去，她会接吗？

拨回去，会变成空号吗？

拨回去，会改变结果吗？

答案明显都是两个字——不会。

她足够了解他，他也知道这个事实。

最终，他摘下面具，靠在椅子上，闭上眼。

“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