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行贿。”白远手夹画卷,沉声低语,走到方旭身旁凑到他耳边道,“你就这么明目张胆问?”
方旭习惯性的挠了挠后脑,“忘了这是在拍卖会。”
“哎,你呀,这么和你讲吧!我要开发一块地皮,有块文件没下来,是不是要去送礼?”白远极为小声的凑在方旭耳边,然后又拍了拍手里画卷。
方旭也不是傻子,这样再不明白,他就可以去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送现金不方便,就让领导将画拍卖出来,然后白远将这幅画抬到满意的价格,拍卖下来,这样送礼的钱,就变成的买画的钱,是干干净净的钱。
“不过这种手段确实有点低级。”白远不屑一顾的嘲笑着。
这时,刚才那位穿着职业装的女子从门内追出,走到白远身旁,她好似认识白远一样,“白先生,请你将画转正给我,我们老板愿意再加上五十万作为您的补偿。”那女子话语诚恳,态度谦卑,应该是刚刚被骂过。
白远不在意的说道,“抱歉,朋友所爱,我无法决定转让。”这本来就是要替珍歌买的,白远从来不做得罪他人之事,他能坐稳现在这个位置,就是因为他享受权利,但很少卖弄权利。
女子见白远不想转让,面色有些着急,“白先生,这对我们公司来说真的很重要,如果您对价格不满意,我可以在跟老板沟通,您…”
白远打住她,“我听说这幅画是赵县长送来,如果真有什么事,我们等拍卖结束,你找你们老板来,我给赵县长打个电话,我们见面聊。”说着,白远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名牌,“有笔吗?”
“哦,有,有。”女子慌慌张张的掏出钢笔,恭敬的递给白远。
白远在名牌背面写上一串号码,“这是我私人手机号,拍卖结束后,你拨打这个号码就行。”
“真是太感谢了。”女子感激的鞠躬道。
“又被这小子装了一波。”方旭侧头对着一旁的言舒道。
等那女子走后,叶澜依也好似满载而归一般,凯旋归来,“你们知道我刚才看到谁的画了吗?”
没等众人开口,她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宋徽宗。”
要不说叶澜依待见白远,还没等其他两个人反应,他就已经恭维道,“那我想澜依姐觉得拿下了吧!”
叶澜依更加喜悦道,“那是当然,而且只要六千多万就拿下了。”
“确实不贵,不亏是叶姐。”白远竖起大拇指道。
“我们去其他展厅看看…”方旭是真受够了,他现在就想快跑,不然等会拿来和白远作比较,就真倒霉。
言舒轻嗯一声,她也很讨厌白远这种阿谀奉承之辈。
古物场,现在拍卖的是一件青花玉瓷瓶,上绣兰花,起拍价五万,每次不得低于一千。
“这一看就是古仿古。”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方旭耳中,他扭头一看,果不其然就是上个月在轮船上,议论他被老爹当众批评的男子。
他正在和身旁的姑娘议论着,这花瓶实际价值,虽然他不感兴趣,但一旁姑娘好似觉得这花瓶挺好看,于是他果断举牌。
“1004,加价一万。”男子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道。
“1004加价一万,还有加价的吗?”拍卖官询问道,见无人回应,她接着说道,“1004一次,1004两次,1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