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欢闹当中度过,第二日一早,方旭打开手机看到群内信息,和白远发来的那句:我要当爸爸了。
方旭发了六百六十六块的红包,并表示恭喜。
许久后,白远才回道,“今晚我请客,秦淮河。”
方旭:嗯,行。
本就狭小的房间,堆满了珍歌的行李,大箱小箱放满了客厅,方旭头大的问道,“你这都是有用的?”
珍歌整理着衣服道,“嗯…让我想想,行李里有相机,吉他,衣服,没用的…哦!你等会。”
珍歌在一堆箱子里翻找着,“终于找到了。”她手捧铁盒,冲着方旭嬉笑着。
“这个,是我这些年给你和司念写的明信片,还有白哥。”珍歌将铁盒递给方旭。
“这是你觉得没用的东西?”方旭打开盒子,里面放满了大小不一的信封。
“这可不是没用的东西,这是我最珍贵的宝物,其他的都是没用的,你要丢就丢了吧!”对于珍歌来说,钱能买来的都是没用的,扔了,就再买新的呗!
方旭坐在餐桌上,安净刚刚洗完碗,推着轮椅坐在方旭身旁,羡慕的拿起一封道,“有伊芙莲姑娘这样的好朋友,真是你的福气。”
珍歌从箱子堆里,左一步右一步的跳了出来,蹲在安净身旁,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是吧!他都不知道珍惜我这位美女。”
方旭瞟了眼珍歌,撕开信封,看起里面的字来。
最上面的是一张照片,珍歌骑在大象背上,后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这应该是在非洲拍的。
照片后面写着日期,2020年5月4日。
“疫情期你还出去旅游?”方旭斜眼看向珍歌。
珍歌一只手点着下巴道,“那地方用成语来说就是鸟不下蛋,慌无入盐,根本就没人,我当时是回到一个小城市里,才知道全球疫情的。”
“那叫鸟不拉屎,荒无人烟,你要是不会成语,就先问问我或者安净。”方旭扶额苦笑。
珍歌调皮的伸出舌头,眨巴着眼睛,手敲击了下脑门道,“诶嘿!”
安净看着一堆明信片道,“伊芙莲姑娘,去过很多地方吗?”
珍歌站起身,双手叉腰,仰起头道,“那当然,我已经走过三十多个国家,五个原始部落,比向阳要去的地方多得多,就是没他那么危险。”
“伊芙莲姑娘今年多大?”安净问道。
“二十一。”珍歌回道。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二十二吧!”方旭翻阅着明信片,但都没打开,他怕,怕里面有关于司念的事情。
“过了十一月才二十二。”
“那你是零零后啊!可真年轻。”安净羡慕的说道。
“黄毛丫头,安净我和你说,白远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离家出走的精神小妹。”方旭还没说完,就被珍歌堵住了嘴。
“你不要说了!”那真是珍歌的黑历史,为了表现出开朗的一面,她那天见白远时,特意让私人化妆师,画了个她都不怎么熟练的烟熏妆,绑起脏辫,穿着黑色嘻哈风的衣服,见面第一句就是,“嘿哈,快使用双节棍。”尤其是她当时中文一点都不会,那个语句尤为搞笑。
安净看着他们嬉笑着,在为他们开心的同时,不免有些失落,“你们的青春真是丰富多彩。”
方旭和珍歌同时看向安净,安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抹去眼角泪珠道,“你们先聊着,我下楼去开门营业。”
“安净姐,她这是怎么了?”珍歌疑惑的看着安净离去的背影。
方旭没有将安净的过往说给珍歌,这是他和安净约定好的。
“…”
方旭思考着,如何能让安净好受一点,恰巧这时郑淼在群里发了张他们正在出发来南京的照片。
方旭好似有了思绪,他灵光一闪的朝群里问道,“大家今晚上是都来吗?”
“嗯,我爸妈正好临时有事要去温州一趟,我把他们送走就去秦淮河。”向阳附带着一张向母挽着向本前手,自己提着一大袋南京特产的照片。
不久后言舒也回了句,“嗯,处理完公司事务就去。”
向阳问道,“你还在南京呢?”
“明天回苏州。”言舒回道。
紧接着邵卿也表示了要去,只是这次罕见没有和向阳抢嘴,就发了个“去”,应该是工作当中。
“那我们吃完饭,拍张大合照吧!”方旭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