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监狱里,那群囚犯会好好照顾他的。
白远已经在陈智强服刑监狱,打好招呼,只要不死就行。
这也是为什么珍歌只恐惧白远的原因,她是亲眼见过白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珍歌从楼上下来,揉搓着眼睛,像还没睡醒一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叽里咕噜的吵死了。”
“小心。”方旭提醒道。
珍歌差点就踩到了花瓶碎片,“你们这在搞什么?”她注意到花瓶上带有血迹,又看着言舒正在包扎着的伤口。
关切的走上前,“你怎么搞的,总是受伤。”
“没事已经包扎好了,你看。”方旭抬起手臂,甩了两下。
言舒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车还在鸡鸣寺。”言舒本想让方旭和她一起,可话到嘴边,终是没说出口。
“哦…好!”方旭将言舒送到门口,打了辆出租,目送她离去。
回到店内,珍歌已经将花瓶碎片捡起,放在桌子上,“你用布包好,然后放进一个塑料袋里,再扔。”
“为什么?”方旭疑惑问道。
司念拿来扫把,招呼着珍歌坐下,扫着地上的菜,语气柔和的回道,“有些拾荒老人会翻垃圾桶,捡些废弃瓶子,拿来贴补家用,你要不是不包起来,碎片棱角很容易划伤她们的手。”
“哦…好!”方旭从收银台下拿出两卷胶带,撕开封好瓷器碎片的边角,找了个白色塑料袋,一片片放进去,才扔到门口垃圾桶。
打扫干净,珍歌蹲在门口,手托举着脑袋,要是白远在这里,肯定会点上一根烟,陪她坐在哪。
但方旭不会,他只会吹着空调,躺在摇椅上,一前一后的摇摆。
珍歌发呆的看着天空,期盼着秋天,她很喜欢那种落叶飘散,将大地染成橘黄色,或是…珍歌突然扭头看着方旭道,“这附近有向日葵花田吗?”
“啊?”
“你又在想什么歪点子。”方旭心中隐隐不安,“最近的向日葵种植园也在郊外,你要想看,呐,哪有一堆。”方旭指着门口几大朵向日葵道。
向阳这时候也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你们这小花店,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电梯都有。”
“你昨晚飞上去的?”邵卿推着安净,站在门口珍歌身旁。
他俩仿佛有心灵感应,一个刚醒,另一个就能站在那呛他。
邵卿将安净推进门,门口有两个正好可以卡上轮椅的铁片。
这可不是找装修工人安装,而是安净被打伤腿,回来第一天,方旭见她上下不便,虽然只有两节楼梯,可对安净来说极为困难,当天晚上方旭就去五金店买来铁片,滑链,做了这一条轮椅专用道。
珍歌也跟了进来,欧洲骨骼本就比亚洲人种的骨架要大,珍歌和邵卿站在一起也就比他矮了小半个脑袋,“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那本就被鲜花堆满狭窄的过道,此刻站满了人。
“是要去吃好吃的呢?”安净穿过人群,明锐的走到刚刚打碎那盆花那里,她每日悉心照顾,对于整个店里还剩多少,每朵花还剩多少,哪些花在哪里,她都了如指掌,安净眉眼弯成一道小月牙,“我花呢?”
方旭轻咳两声,起身推着邵卿和珍歌朝门外走,“我们去趟郊外,回来告诉你!”
珍歌兴致勃勃的喊道,“耶,去看花田咯!”
向阳蹦跳的跑去,坐在邵卿那辆劳斯莱斯幻影的副驾上,“你这车没我那辆帅。”
“委屈不了你的屁股,去哪发个位置给我。”邵卿呛口向阳,朝方旭问道。
“去开我那辆越野吧,郊外路应该不好走。”珍歌趴在后座和前驾中间,笑着抢答道。
等他们都走后,安净也关上玻璃门,从里面锁上,“今天又是闭店的一天。”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只要方旭不在,就必须闭店休息,即便安净说过没事,方旭也不会放心她一人看店,除非就像上次珍歌来时,在钟山附近晃悠。
安净就会在这个时候,给花浇浇水,松松土,打理打理花店,和清扫楼上房间,以及洗衣服等,总之!工钱不能白拿。
就在她整理收银台时,发现那天白远送来很久的项链,想了想也快到去见司念的日子了。
邵卿在把他们送的停车地点后,接了个院里电话,临时有个急诊患人,之后他就匆匆离去。
向阳的父母,也因为想他来到南京,他也就去接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