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旭还想解释一二,却被言舒伸手阻止,“你有你的朋友,没有必要和我解释。”
司机也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不再搭腔,这一路上安静的可怕。
到了医院,言舒不等方旭将她抱下,就赤着脚,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方旭紧随其后,“我抱你进去吧!别再着凉。”
言舒没有理他,但还是气不过,或是觉得委屈道,“如果你的怀抱是大家共用的,那么我言舒不需要,我嫌脏。”
方旭先是一愣,但她只觉得言舒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并没在意,反而还强硬的抱起言舒。
言舒奋力挣扎,可在这个一米九二的大汉怀里,显得是那样无力,“你放我下来,不然我就要咬你了。”
方旭回道,“随你,但你现在必须先去打针。”方旭只觉她在开玩笑,毕竟以她的教养,骂脏话都仅有那一次,咬人这种事,他敢打包票,言舒做不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言舒不但做出来了,还狠狠咬在方旭的肩膀上,差点让方旭疼得松开手。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疼痛,走向医生诊室,等言舒松开嘴时,方旭肩膀上一排整齐的牙印,清晰可见。
言舒本就感冒加上泡了凉水,刚才又这么一闹,现在即便她不愿意也还是昏睡在了方旭的怀里。
量了体温四十度,在安排好病房,同样挂上药水后,方旭才大大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但他还不能睡,两个房间紧挨着,他又去珍歌那里看了一眼,安净已经累的趴在珍歌病床边睡了过去。
药水已经打完,用手摸了摸体温也已经下降了不少。
将安净抱到,一旁空床上,给她们两个盖好被子,他才小心翼翼的回到言舒那间房,摸了摸言舒的体温还是很烫,方旭就去洗手间打了盆凉水,找护士要了个毛巾,打湿,给她擦了擦脸蛋和手,然后又换了盆水,洗净毛巾,敷在言舒额头上。
之后方旭就这样一直盯着点滴,一点点下…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照射在窗帘上,言舒缓缓睁开眼睛,左边好似没了知觉,她微微起身看到,方旭正趴在他的胳膊上入睡。
护士见她醒来,便说道,“你男朋友还真爱你,一晚没合眼,又是换水,又是换药,你昨晚还呕吐了两回,都是他打扫的,直到刚刚才睡。”
有时候我们做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那所付出的努力也等同于白费,如果没有护士这番话,言舒可能还在昨晚那件事情当中生气。
“对了,你等会再量个体温。”护士叮嘱道。
“等他睡醒我就去。”言舒回应道。
将近正午,方旭在与周公解梦回来,言舒本还在就侧着身子看着他,见他醒来,就将已经麻到没有感觉的手臂抽了出来,侧过身对着另一面,说道,“你醒了?”
方旭伸了个懒腰,回道,“嗯,你退烧了吗?”
言舒小声回道,“嗯,退了。”
方旭朝窗外看去,“太阳已经升怎么高了,饿不饿我去给你买饭。”
言舒点了点头,然后不好意思的转过身,有些犹豫的对着方旭说,“你买完饭,再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卖…卖内衣的…”
方旭有些诧异,要那玩意干嘛?直到他低头才明白,昨晚言舒应该只套了件睡衣,就来开门了,以至于现在隔着睡衣还能看见那若有若无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