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方旭趴在甲板的护栏边,手拿红酒杯,欣赏着远边,海面倒映着夕阳,夕阳又渲染着天空,二者揉搓在一起,宛若一幅古典的水墨画,又好似一幅挂在教堂当中供人朝拜的油画。
方旭很喜欢夕阳,尤其是在看着太阳慢慢落下的那一瞬间,一种说不上来的情感在他心中徘徊。
就在他看的入迷时,一位身穿雪白色修身西服,带着金丝边眼镜,左手手腕的江诗丹顿略显老土,和他的年龄显得极为不符,他凑过来靠在方旭旁边,问道,“今天都是商政名流,还有很多已经退居幕后,平时很难见到的前辈,你不去见见?”镜片反射着夕阳,使人看不清男人的眼眸,但他五官却很立体,不过到谈不上精致。
方旭喝了口杯中红酒,眼前一亮的看着酒杯说道,“法国帕图斯,口感不错,就是年份有些少,如果再放个二三十年,也许会更丝滑一点。”方旭像是有意回避这个话题,毕竟五年前他任性离家出走,以至于言方两家联姻破碎,而今天又是言小姐,继承《诺言集团》的日子,他又怎么会自讨没趣的进去,说不定还要被毒打一顿。
要不是白远劝了很久,他才不会上这艘游轮。
“少扯皮,你不去和言小姐道个歉?”方旭不语,白远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点上一根蓝带,他没有递给方旭,这小子知道方旭最讨厌尼古丁的恶臭味,还要在他旁边抽。
果不然,方旭忍耐不住,皱褶眉头,看向白远,“你这种损招都能想到,看来郑淼出国这段时间,你没学好!”
白远又猛抽一口,缓缓吐出,挥手招来一旁站着的服务员,然后将还有半根多的烟,递给他。
服务员很有眼力的双手接过,然后走到铺着红丝边丝绸的桌子,掐灭在水晶制成的烟灰缸内。
白远背靠护栏,看着正在交谈衣冠楚楚的商人,又看了看只穿着一身便衣的方旭,然后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在场之内,就你不是衣冠禽兽!”
方旭用余光瞥了一眼,也回了一句,“你也不算。”
白远疑惑道,“怎么讲?”
“他们是穿着衣服还能叫人,你…穿不穿都是畜牲。”方旭最后两字特意用方言讲的,而且还着重加了重音。
白远也是不恼,自我调侃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裸奔?”
方旭已经习惯白远这样厚脸皮,不然他也不能短短五年跻身名流,他配合到,“用不用我替你宽衣解带?”
“来,方爱卿。”白远可不客气,将手伸向方旭。
方旭只是嘴唇轻微上扬,他能想到白远自己解开扣子,然后他在伸手阻拦,现在这一出,到有点像是琼瑶剧,突然,方旭像是反应过来道,“你拿我当太监。”
“哟,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