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云城的司家演武台上,阳光透过青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台上,一名青年正在全神贯注地进行着训练。他的身形修长,肌肉线条分明,正以坚定而有力的姿态演练着一套复杂的剑法。
“嗖!”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剑光闪烁,带起一阵轻风。青年双眼紧盯着前方,剑势如虹,似乎将周围的空气都切割得发出微微的颤动。虽然他的动作看似完美,但在周围的观众中,却传来低声的嘲讽。
“哎,司家三少,今年已经十六了,竟然只有区区玄徒三品,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脸在家族中占着资源!”一名青年不屑地说道,声音不大,却恰好被在场的人听见。
“是啊,连最基本的突破都没有,真是可悲!”另一人附和道,眼中满是轻蔑。
“就他这点本事,迟早要被家族扫地出门!”嘲笑声此起彼伏,犹如一把把利刃,狠狠刺入青年的心中。
青年努力保持着平静,咬紧牙关,内心却波涛汹涌。他深知自己的资质与兄长们相比,显得微不足道,然而这番嘲讽如同利箭,射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再来一遍!”他暗暗鼓励自己,抬起剑,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尽管四周的嘲笑声如潮水般涌来,他却努力将这些负面的情绪压下,专注于手中的剑法。每一次挥剑,都仿佛是在与自我不屈的精神进行较量。
然而,观众中的一位长辈却皱了皱眉,低声对旁边的人说道:“这小子虽然努力,但终究无法超越他的两位兄长,家族的未来可不应寄托在他身上。”
演武台上的一切,似乎都在默默见证着他的奋斗与坚持。每一次的挥剑,不仅是在磨练技巧,更是在与自我不屈的精神进行较量。他的内心深处,埋藏着对未来的渴望与不甘,决心绝不向那些嘲讽低头。
正当他专注于演练时,突然,一名族中的青年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满不屑的笑容,目光如刀般锐利。这个青年名叫司天明,是司家的一名天才修士,常常以实力自傲,对他人极为苛刻。
“司夜寒,要是我是你,早就闭门不出,免得丢人现眼。”司天明一脸轻蔑地说道,语气中满是讥讽。他走近演武台,目光扫过在场的观众,仿佛在宣示自己的优越。
“赶紧滚,别在演武台上占着空间!”司天明的声音响亮而刺耳,周围的嘲笑声愈发明显。那些围观的家族成员面面相觑,有人暗自窃笑,有人摇头叹息。显然,这名青年就是特意过来刁难的。
司夜寒心中一震,虽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嘲讽与刁难,但司天明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他心上。他微微颔首,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手中的剑却因紧握而微微颤抖。
演武台是司家众多弟子切磋与锻炼的地方,容得下数百人,但司天明的态度无疑是在挑衅,显得极为刻意。周围的围观者有些沉默,仿佛在看一场戏,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你觉得我在这里丢人现眼,那就请你别在这里看。”司夜寒强忍着内心的愤怒,语气冷静却坚定。即使面对如此嘲讽,他依然不想轻易放弃自己的尊严。
司天明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你这三少,真是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等你再苦练个几年再来吧,倒也不算晚。”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显得那么高高在上,仿佛一位俯视众生的王者。
周围的嘲笑声渐渐平息,但对司夜寒而言,那些言语犹如一根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面对着周围的目光,他内心的不甘与坚持交织,决心要用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绝不只是个名声扫地的三少。
也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自打记事起,司夜寒的修炼便步履维艰。如今他已年满十六,修为却仅停滞在玄徒三品,远远落后于同龄人。司家其他同龄弟子,大多已经达到玄徒五六品,而那些天赋妖孽者甚至已踏入玄徒八九品的境界。这样的修为,甚至连家族中的杂役都不如。
司夜寒的父亲司武陵,一向嫌弃他天赋平庸。为了榨取这个废物儿子最后的价值,司武陵曾经尝试通过联姻来为司夜寒谋得一条出路,期望能通过婚姻为家族带来些许利益。可两大家族无一例外都因司夜寒的低劣资质而拒绝了嫡系联姻的提议,提出让司夜寒入赘到庶系分支。作为司家家主,司武陵自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羞辱,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不过是两大家族借机打压司家威望的手段。
从那时起,司武陵对司夜寒的态度越发冷漠,几乎视他为无物。这位儿子,不仅没有为家族争光,反倒成了笑柄,连家中那些地位不高的族人和下人,都敢在背后议论纷纷。每每想到这里,司夜寒心中那份沉重的压抑和不甘便更加难以排解,但他无论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仿佛被命运紧紧束缚在一张无形的网中,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