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即舟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调侃的意味:“不然夫人以为我是在等谁?”
温惊竹脸上一热,只觉得躁得慌。
他唤他为二公子,他却称他为夫人。
不过,他这话很明显多余了。
在他的院子里,不是在等他,还能是谁。
温惊竹抬步率先离开:“走吧,晚些还得回来喝药。”
沈即舟三两步走上前与他并肩,一路无言。
台面被放在沈府的一侧大院,从侧门便可一览全无。
这舞台可谓是用了心的打造,圆形的盒子被打开至一半,似盖非盖,轻纱随着春风拂动,台面上也铺了一层乳白色的地毯。
精致的做工可让人眼前一亮。
此时沈府的侧门却被下人打开,人们可以站在那观赏。
沈即舟和温惊竹落座时,冯扶文等人已然准备就绪。
舞女们身着轻纱,风情万种,随着乐声开始翩翩起舞。
“哇,这舞姿绝美,有生之年居然不用进宫也能瞧见,此生足矣。”
“瞧你这话说的,多没出息。”
“不过这台面是什么?”一眼看上去,舞女们就像是在盒子里跳舞的小人。
“这不就是在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管辖范围了,还是老老实实的看着吧。”
“说的也对。”
“......”
府外的声音滔滔不绝,温惊竹听进了些许。
不过,这舞姿还真的很不错,温惊竹像是发现了什么乐趣,津津有味的看着,时不时与冯扶文和何璇曼搭话。
台上的舞女时不时大着胆子对着底下抛媚眼,对着沈即舟更多。
温惊竹没忍住朝沈即舟看了几眼,却发现他的目光并未落在台上,反而敛下眼睫吃着一旁的点心。
温惊竹诧异,难道是方才没吃饱?
就在温惊竹看他时,沈即舟若有所觉的抬眸,只看见他侧过去的脸庞。
似乎是何璇曼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令他轻轻地抿唇笑了声,漂亮的眼眸弯了弯。
沈即舟收回目光。这时林易来到他的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便退下了。
一舞便是两个时辰,冯扶文和何璇曼作息规律,泛起了困意。
临走前,冯扶文还不忘交代沈即舟带温惊竹回去,如今时辰也不早了。
沈即舟应承着,但很明显心思不在这上面,气得冯扶文想打他。最终还是被温惊竹拦了下来。
对着温惊竹,冯扶文始终是生不起气来,只好作罢。又叮嘱了他几句才离开。
送走了冯扶文,温惊竹才看向沈即舟:“二公子要回去歇息了吗?”
也不见得他有什么动作,或许是他想多了。
沈即舟懒洋洋的撩起眼皮,问:“困了?”
温惊竹摇摇头,“时辰不早了,这些舞女也跳了许久,总该歇息。”
沈府外的百姓们很明显也没有一开始的多,很明显是打算到宵禁了再回去。
“既然是八音盒,定然没有理由停下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