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侣:“可,夫人请说。”
白皖清淡然一笑,清秀温婉,轻声道:“下辈子你还能娶我吗?能早些遇见我吗?”
她用的‘我’,还不是‘妾’。
温时侣愣了一下:“当然可以。下辈子我会早些寻你,不让你受苦。”
若是忽略白皖清的身世,他们可称得上是一对璧人。
...
“二少爷,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您看看还差些什么。”飞星道。
温惊竹饮下一碗药汤,苦涩的味道肆意蔓延,他却早已麻木。
“不看了。”
贵重的东西,已经被他收起来了。
“下去吧。”
飞星踌躇了一下,“那二少爷,奴才先退下了。早些歇息,莫要累到。”说着,拿起空了的药碗下去了。
温惊竹目光落在外边的明月,没说话。
半晌,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小方盒,耳边还在回响温召浦交代他的话。
这里面装的是一块玉牌和婚书。
“这玉牌你切记要要保管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温召浦说,“到了危急时刻,能够保住一命。”
这块玉牌是祖皇赐下的,话语权很高,就算是当今皇帝看见也要让七分。
见到玉牌犹如见到皇家的列祖列宗。
如若当今圣上视而不见,将会遭天谴。
不过这也是他们皇家的传言,也不知道真假,温召浦也没有试过。
温惊竹:“那为何不用这玉牌保住我们温家的性命?”
温召浦摇摇头:“想过,但湛然你想想,圣上为何执意要对我们温家痛下杀手?仅仅是因为通敌叛国吗?”
证据的真假并不重要,崇康帝要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铲除温家的借口,刚好借口来了,他不可能放过这次的机会。
瞬间,温惊竹明白了什么。
难道偌大的京城已经容不下温家了么?
“你也不用担心,沈家战功赫赫,手握兵权。如今边关事宜尚且平复,他不会对沈家动手的。
沈家的名声在京城可比温家威望多了,深得民心,如若近几年沈家出事,崇康帝的位置是坐不了多久的。”
崇康帝如此迫不及待的铲除后患,定然是自身出现了问题。
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湛然明白了。”
*
清晨的空气微凉,春风拂过,带来阵阵清香。
温惊竹格外喜欢。
这时,飞星急匆匆的跑进来:“二少爷!”
“何事如此莽撞。”温惊竹手中握着一本书,正是前不久从太医府带回来的书。
昨日因为家中的事情,温惊竹便让人带着书本送去太医府,却吃了个闭门羹。
思来想去,他拿起一本还未看完的出来,剩下的都是送到了沈府。
“是老爷!”飞星由于跑得太匆忙,话都差点说不上来,但手中已经在拿温惊竹早已收拾好的包袱。
温惊竹眉心一跳,“可是宫中出现的变故?”
飞星疯狂点头:“老爷派人回来告诉奴才带着少爷您从后门走,圣上已下圣旨,正带着人马过来!”
“怎么会这么突然?”
飞星焦急道:“来不及了少爷,快跟奴才走!”
温惊竹摇摇欲坠,白着一张脸,麻利的拿起桌上东西跟着飞星往后门跑去。
他本想再等一会儿便去陪母亲,没想到崇康帝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