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皖清对着他们跪下,态度坚定:“白皖清自嫁给你温时侣起,便是你温时侣的人。夫君去哪,妾便去哪。”
温时侣赶紧将人扶起来,无奈的叹了声气。
白皖清待人柔和好说话,但性子却异常的执着,认定的事情便不可再做更改。
“可承儿还这么小。”温时侣一想到温承软糯糯的小脸心里一片柔和,同时又很痛心。
白皖清没吭声,眼眶通红。
温家被抄,只不过时间的问题,至于轻缓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温召浦望天:“京城该变天了。”
争夺龙椅,除掉温家仅仅是第一步。
如今,温府上下都知道这一事,闹得人心惶惶。
飞星欲哭无泪:“二少爷,这...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奴才不相信老爷会是这样的人。”
温惊竹面色略显苍白,瘦弱的身子被青色的长袍裹着,依旧肉眼可见的清瘦,白皙的手腕仿佛很轻易便被折断。
“此事明显是对着我们温家来的,至于那封信...”温惊竹目光定定的落在摇曳的烛火上,屋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有雨滴不断洒落在窗边,试图掩盖过他的声音,“...有问题。”
“可那封信的字迹的确和老爷的相似。”
也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就算温召浦再极力解释,却也是无用之功,一个将死的人,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百密终有一疏。”
但已经来不及了。
...
三更,温府的后门被打开,一道身影顶着雨夜急匆匆地赶往街道外边,消失在夜幕之下。
一炷香后,沈府大门被敲响,下人领命回去通报。半刻钟后那身影踏进了沈府的门槛。
下人警惕的看了看外边这才关上大门。
雨幕笼罩着整个京城,似一头猛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
“温召浦,你说什么?!”
沈府中,一声克制又难以压制怒火的声音划破雨夜,惊起一片湿意。
温召浦的声音像是老了很多,语气里带着不仅仅是愁容,更是他对小儿子关切和担忧。
“还请沈将军帮温某保下温家最后的血脉,如有来生,温某定做牛做马还了这份恩情!”
沈将军沉默了良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为难:“温相,朝廷之事并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不过是一介莽夫。当年的恩情,我沈松没齿难忘,然我也不能因此断送了我儿的姻缘。”
五年前,温召浦的权利和地位是权倾朝野的存在,那会并不会对圣上引起威胁。而沈松因受到了重伤,很难再次领兵上战场。
而沈家二公子自小在父亲的影响下耳濡目染,还被国师称为未来的将星。
14岁便跟着父亲外出打仗,立下战功。然,五年前,沈松身受重伤,不得已在府上休养。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让南蛮得知沈将军身负重伤,上不了战场。
这对南蛮来说无疑是个好时机,强势归来,来势汹汹,对大魏势在必得。
朝中得知此事后,文官们不断地上奏折,让沈松部下的心腹前往南蛮之地镇压,此事耽误不得,刻不容缓。
就连平日里和文官互掐的武官们也请缨前往南蛮之地。
圣上确实有此意,但没了主将的兵队像是一盘散沙,面对南蛮,是顶着败仗的风险。
此仗,凶险万分。
武官定然有信心觉得可以打的过,但文官却不这么认为。
人潮中,不知是谁高喊一声:“皇上,沈松 上不了战场,沈即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