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淮王府,林澄玉突然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揉了揉鼻头把衣服放下。
玄铮一脸紧张,就要让人去叫太医。
“你不舒服吗?”林澄玉不明所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对比了自己的,“也不烫啊。”
“我没有不舒服。”玄铮拉下他的手,不由有些懊恼,“都怪我,让你试了这么多衣服,定是着凉了。”
玄铮神色焦急,拉着人坐下。
外面的日光照着大地,蝉鸣声此起彼伏。
林澄玉说:“哪会着凉,这么热的天。”
玄铮却说:“你身子弱。”
方才看见林澄玉穿上自己送给他的衣裳时,那满满的自豪和得意,在这一瞬间被愧疚懊恼取代了。
“都怪我。”玄铮一脸愧疚,看得林澄玉有些好笑,只听玄铮又说:“要不是我刚刚看见你穿上我送的衣裳,太开心了,也不会忘了你身子弱,经不起折腾。”
“……”林澄玉沉默片刻,太医过来的时候,要让他帮玄铮看看眼睛。
玄铮一脸紧张地拉着人,又是按摩捶背,又是端茶倒水,简直比平时更夸张。
太医被拎着进了临淮王府,颤着手擦汗,“微臣见过王……”
玄铮不耐烦地打断他,“快些过来给他看看。”
太医连忙应是,仔细地搭着脉,眉头一会儿舒展,一会儿又紧皱成一团。
玄铮提心吊胆地问:“可是有什么不对?”
太医谨慎地问:“这位小爷最近可有什么不适?”
林澄玉和玄铮几乎同时开口。
“没有。”
“他刚刚打了个喷嚏。”
太医沉默了,他若是没听错的话,方才临淮王说了句什么?
打了个喷嚏?
王府侍卫着急地找到他,把他提到马上一路狂奔,他这把老骨头都快要被颠散了。
结果这位惹不起的说了句什么?
打了个喷嚏。
太医沉默了,在指下沉稳有力的脉象,和临淮王一脸紧张的神情下,他悠悠地开口:“这位小爷平日里思虑过重,待微臣开几服药,略一调理便无大碍了。”
玄铮给林澄玉拉好袖子,嘴上还在问:“你确定他没有着凉?”
太医又一次想沉默了,可是他不敢,“微臣虽然医术不高,但是在这点上还是有把握的。”
玄铮松了口气,下一刻又心疼得不行,“我就说你身子弱,需要好好补补,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要喝药了不是。”
林澄玉皱眉:“我身体很好,不喝药。”
玄铮在他的身体问题上一点都不敢马虎,当即黑着脸说:“不要任性,良药苦口。”
林澄玉哼了一声,起身就走了。
玄铮知道他这是服软的意思,可是太医不知道啊,他胆战心惊地看着那位小爷气哼哼地出了门,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苍天啊,大地啊,临淮王要是发怒了,他该怎么办?